李賢搖頭。
“馮太醫診的是死脈,他以為你快要死了,是我動了手腳故意讓他來診。”
此時,陌晴更是感覺一陣寒意席卷而來。
她仔仔細細的盯著李賢,“你真可怕,外人眼中你是一個遊手好閒不思前途,貪圖享樂和美色的廢物。”
“可事實上那些人才是真正蠢的無藥可救。”
“可你如此隱藏自己究竟為了什麼?”
自己的記憶裡沒有關於這個女人的任何記載,所謂不打無準備的仗。
李賢嘖嘖說道:“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,你還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吧,想好拿什麼跟我做交換,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一敗塗地。”
陌晴咬牙斥責,“你在威脅我?”
李賢詭笑,“你說呢?”
陌晴不服,“那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,你就無法離開這屋子?”
“我信,可那又怎樣,這裡是京都,我是武朝皇子,我若在這有什麼三長兩短,你和你的大將軍都得給我陪葬,你試試?”
“我明天會再來,你有一夜的時間可以思考,別玩花招。”
說完,他大搖大擺的離開客棧。
坐上蓋超派來的馬車,回養心殿。
武帝正在批閱奏章。
李賢向前一步跪下,“兒臣拜見父皇,請父皇賜罪。”
武帝放下毛筆,一臉疑惑的看著他。
“你何罪之有?”
“兒童今日在宴席上失了體麵。”
“此事倒確實該罰,看在你贏了兩千匹戰馬的份上,就算了。”
“陌晴公主的病情怎麼個情況,馮太醫說快死了,當真?”
李賢點頭,“陌晴公主打小就體弱,她的心臟發育比正常人緩慢且小,不足以支撐她的身體,隨時都有可能暴斃而亡。”
“眼下能做就是幫她強身健體,增加心臟抗壓的強度。”
“但這件事做起來很繁瑣,我隻在那醫書上見過治病之法,隻能先試試。”
遇到講不明白的事,他就搬出那本早已被自己燒毀的醫書來搪塞。
這樣就沒人細究他的醫術從何而來。
武帝雖有疑惑但未追問。
“那關於附馬一事,你作何感想?”
屋子裡除了魏公公再沒其他人。
李賢表現的略微疲憊,“兒臣自知身為皇子當為武朝舍身忘己,我武朝的將士雖然神勇,但北燕卻獨享優質戰馬資源。”
“兒臣想著去了北燕以後,找機會查清戰馬配種之法,為強大我朝儘綿薄之力。”
“此外兒臣也沒什麼其他本事,加之我有罪在身......”
在皇帝麵前示弱才是最正確的事,若武帝知道他有反叛之心,必定將其扼殺。
看到自己的兒子,在自己麵前都這樣畏手畏腳,說話低聲下氣。
武帝略感心酸。
“你的罪朕已經免了,以後別動不動說自己是有罪之人。”
“而且你也不能總住在鹹安宮。”
先前李賢一直住在東宮,但那是太子的地方。
李賢就說,“既然兒臣準備前往北燕,府邸之事就不重要了,有個住的地方就行。”
哪知武帝直接拍案而起。
“廢物,你也不想想,你乃堂堂皇子,你住的地方關乎皇家顏麵。”
“魏公公,將前軍機大臣常珅的住處修繕一下,讓老三住進去。”
“是,奴才回頭就安排。”
李賢心裡美呀,這常珅的宅子可是京都第一豪宅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