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你是郝大人安在我身邊眼線。”
聽這話,張管家又一次撲通跪下,這次還磕了頭。
“請王爺明察,老奴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,身不由己,但老奴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王爺的事情。”
調查過他的李賢,嘿嘿一笑。
“行了,郝大人都死了,你就是想告密,恐怕都沒對象。”
“我聽說你有個兒子,因為生了惡疾而常年臥病在床。”
自己的家世眼前的王爺竟然都了如指掌。
張管家真感覺後背出汗,這位王爺與外界的傳聞截然不同。
“是,興許是老奴上輩子造了什麼孽,才讓我兒生了這麼奇怪的病。”
“那為何不請太醫院去看看?”
“王爺說笑,老奴哪有這樣的資格請動太醫院的上醫?”
“這樣吧,我這剛好沒什麼事情,你領路我去看看。”
張管家身子一顫,“這,這,萬萬不可呀,王爺身份尊貴怎麼能去老奴府裡,老奴罪不敢當,罪不敢當啊。”
這老頭動不動就給自己下跪,把李賢弄得急眼。
“我說行就行,我是你主子,淨他媽扯這些沒用的屁話。”
“以後這些繁文縟節在府中就省了,傳下去見到我不用跪,你們不嫌煩我都嫌累。”
“備馬。”
王爺既然這麼說,張管家也就隻好答應。
他刻意叫上兩個侍衛陪著,王爺身份尊貴,哪怕有絲毫差池他一家人的命都不夠賠。
馬車在西城的一處小犄角停下。
“王爺,您慢點,老奴一家人就住在這裡。”
張府祖祖輩輩從來沒有接待過如此重要的大人物。
張管家推開門的一瞬間,整個人都微微顫抖。
“孩兒他媽,快,快出來。”
“嚷嚷什麼呀,孩子叫藥呢。”
“快出來,來人了。”
稍後,一個紮著頭發的老婦人走過來。
“快跪下,給王爺跪下。”
老婦人聽聞王爺,身子一哆嗦直接癱在地上。
“民,民婦叩見王爺。”
“行了,起來吧,大雪天跪在地上挺冷的。”
說著,他還親自去扶張婆子。
張管家連拉帶拽把老婆子弄起來,“王爺見笑了,賤內膽小沒見過什麼人。”
“沒事兒,令公子在什麼地方,我去看看。”
跟隨夫妻二人進入內室。
李賢看到病床上躺著的張功民。
他已經骨瘦如柴皮膚蠟黃,一看就是久病的症狀。
李賢把脈一搭,便說,“這是中毒。”
張管家大呼意外,“中毒?怎麼可能?功民半年前外出歸來突感頭疼,看過郎中卻沒查出什麼毛病。”
“前幾天說腦子疼,又幾天半身竟然失去知覺,癱在床上不能動。”
“後來連說話都不行了,隻有這雙眼睛能動。”
李賢就說,“我問你話,如果是你就眨眨眼睛,不是就閉上眼睛。”
“你外出的時候有沒有被什麼東西咬過?”
張功民眨眨眼睛。
李賢又問,“是蛇吧?”
張功民再一次眨眨眼睛。
張管家非常鬱悶,“這被蛇咬怎麼能這樣呢,而且你這孩子也不早說。”
李賢則稱,“他說也沒用,這種蛇毒普通郎中根本解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