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賀誠看到曹永望這麼直接地站在自己麵前,深感欣慰。
至少說明這個人是有點見識的,一眼能看出自己的能力。
至於趙桂芬和宋盼夏她們的擔憂,他可以理解。
隻是現在已經開始治療了,不能隨便的停下來。
他要做的便是專心致誌地治療,用結果讓他們相信。
“遞針!”他開口道。
曹永望沒有猶豫,再次將銀針地到他手裡。
同時,也幫助賀誠解釋當下的情況。
“你們仔細想想,病人是嚴重的殘疾,一般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治療,相當於將他壞死的神經愈合。這其中怎麼可能不伴隨痛苦?就算出去做手術也會疼痛吧?”
趙桂芬被他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,但情緒上還是不相信賀誠:“曹醫生,你怎麼忽然這麼相信他了?他真的有那個本事嗎?”
曹永望又看到賀誠下了兩針,心中更加篤定這小子不簡單:“如果說先前我確實不相信,但現在看到他的針法,我可以肯定他能治好你的丈夫。”
趙桂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看向賀誠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。
其他人也是如此,他們可以說是看著賀誠長大的。
雖說這幾年對他不怎麼了解,但他應該沒有那麼大本事才對。
連曹永望都治不好的病,他竟然可以治好?
他真的有這麼大的能耐?
一個個都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,看著賀誠一針又一針地落在宋建國各個穴位上。
宋建國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,看不出有好轉的跡象。
要不是他每一次都用左手丈量穴位的位置,他們真的懷疑,他真的是一個瞎子嗎?
就靠著用手的方式,就能準確找到穴位嗎?
宋盼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目光呆呆地看著眼前一幕。
賀誠此刻專注的模樣,跟先前按摩自己腳傷的時候一模一樣。
也是這麼認真,也是這麼嚴肅。
難道,他真的可以治好自己爸爸?
隨著時間過去,宋建國的身上布滿了銀針,像是一個刺蝟。
也是在這個時候,外麵忽然響起救護車的聲音。
“救護車來了!真正的醫生來了!”
救護車在門口停下,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美女從救護車上下來。
她個子高挑,頭發整齊地梳理在腦後,露出乾淨光滑的額頭。
白大褂穿在她身上給人乾練又麻利的感覺,讓人不自覺地對她敬畏。
她一雙銳利的目光環顧四周,問道:“是誰叫的救護車?”
“是我!”一位中年婦女站了出來,憤憤不滿地指了指屋內:“你快看看裡麵吧,有一個醫生在對病人亂來,我真怕他將病人搞死啊。”
範以璿眯了眯眼,踩著高跟鞋問: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張嬸將屋內的情況說了一遍,範以璿的臉色也慢慢沉了下來。
她因為跟家裡鬨了矛盾,直接申請來到了這個偏僻的縣城做醫療支援。
又因為性格剛烈,不受領導待見,被安排到了又苦又累的急診科。
隨時都要下村接診,見識過很多奇葩的治療手段。
平時遇到的事情讓她感覺無奈,覺得村裡的人真是愚昧無知。
可今天聽到一個瞎子在給一個殘疾人做針灸,她從未有過的憤怒。
一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,竟然敢做針灸?
他哪裡來的膽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