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間,局麵就冷場了,陷入一片死寂。
可錢櫃還是不死心,冷哼道,“這麼多舉人、院長、教授在,哪輪到你一個小小秀才,對所有人評頭論足?有本事你也作首詩,說不準還不如你的書童呢。”
換作以前,葉無忌早就腳底抹油開溜了。
因為眼下這環境氣氛,哪怕是他拿出來一篇中等的佳作,也會被人雞蛋裡挑骨頭。
也無儘才不想被人冷嘲熱諷,成為彆人口中的談資和笑柄。
可今天不同,好大兒可是給了他兩首詩壓陣。
想出名,今天是最佳時機,絕不能辜負了葉修的期望。
葉無忌給了李為善一個鼓勵的眼神:乾就完了!
李為善秒懂,“我伯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。彆說是現場作詩,就是七步成詩也不是不行。隻是你配嗎?”
“七步成詩?”錢櫃哈哈大笑,“我看你就是作不出詩詞找借口罷了。”
葉無忌雙手背負腰後,氣勢十足,“我做出來又如何?”
“你做出來......”
錢櫃話說了一半,卻戛然而止。
因為他發現,葉無忌這句話不是和他說的,而是沈萬山。
沈萬山神色複雜地看著葉無忌,略微思量後,一臉正色地開口,“如果王教授、劉院長,以及在場的文士都給出好評,沈某就斷了和錢家的一切業務往來。”
“沈員外,這......”錢櫃瞬間耷拉下腦袋,可憐兮兮地看著沈萬山,“沈員外,這事......怎麼就扯到我身上了?”
“他作不出來詩詞,自然有金陵書院懲戒。但他作出來,你就要為你的錯誤買單,這難道不公平嗎?”沈萬山臉色一沉,“錢員外,事情是你挑起來的。總不能便宜也都讓你一個人占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