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天祥坐在椅子上,一位四十多歲,風韻猶存的少婦,滿眼欣喜。
“不是讓你等葉希人一起回京嗎?怎麼就是不聽話?”
麵對葉天祥的訓斥,衛夫人非但不生氣,反而更加柔情似水。
“妾身這不是擔心老爺,就急著回京了。”衛夫人把手放在葉天祥的肩膀,輕輕揉捏。
“老夫為官多年,貪汙舞弊這點兒小事,難道還擺不平了?”葉天祥哼了一聲。
“妾身就喜歡老爺的自信。”衛夫人媚眼如絲,身體一轉,優雅地倒在葉天祥懷裡。
葉天祥也不拒絕,一邊和衛夫人打情罵俏,一邊問道,“他們如何?”
“無修父子正在為老爺的事情奔走,目前住在城郊的山神廟。”
衛夫人的手,緩緩伸進葉天祥腰間,“無忌父子可不得了,不光盤下了一個小院,還開了酒坊和酒樓,小日子過得蒸蒸日上。”
“總偏袒他倆,一定是你幫助他們了。”葉天祥言語陰沉,“他們爺倆兒忒不爭氣,仗著家勢養尊處優,總想著啃老,早晚淪為廢物......”
“這您可冤枉妾身了。”衛夫人急忙起身,取來幾封書信,遞給葉天祥,“老爺,您自己看吧。幼安這小子,賊著呢。”
葉天祥起初還不以為意,可當看到金陵酒肆的烈酒,是葉修生產的當即愣在原地。
腦海中瞬間閃爍一抹靈光:難道陛下說的書友是無忌?可不應該啊,傻兒子肚子裡多少墨水,我還不知道嗎?
“老爺,東西妾身都準備好了。”衛夫人從懷裡取出一份奏疏,“三日後麵聖,如有不足,還望老爺斧正。”
“直接把礦和漕運上交,陛下是不會接受的。交上去,就等於逼著陛下判老夫無罪!”
葉天祥打開奏疏,無奈地歎了一口氣,“這裡改一下,你以四品誥命夫人的名義,上疏朝廷請求礦業國有化,並做出表率,把名下所有礦業上交陛下。至於漕運......直接開門見山地和陛下說,想和國舅爺聯營。”
“那豈不是......”衛夫人麵帶憂慮,“老爺的意思是,您能不能放出來,不在於補多少虧空,而是在於內帑府能拿到多少?”
“分贓的時候,皇帝沒撈到一文錢好處;補虧空還把皇帝排除在外?”
葉希人略微沉思,又吩咐道,“三天之內,你要走動走動,籌集三百萬兩銀子,等朝會的時候交給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