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不能當壞人,哪怕她是有理的一方,也不能給人咄咄逼人的形象。
於是她一改之前的冷色,換上了一副受了委屈淚眼婆娑的樣子,看向李晗道:“晗哥哥,你不該騙我的,你怎麼忍心騙我呢?我那麼相信你,那麼相信姨母,在京城除了叔父之外,你們便是煙兒最信任的人了......”
說到這兒,她再也承受不住,眼淚潸然而下。
可儘管如此,她還惦記著禮教,哽咽著道:“煙兒失態了。”
那飽受欺騙中又帶著幾分堅強,委屈痛苦中又帶著幾分倔強的模樣,真真是我見猶憐。
李晗恨不得上前替她擦淚,慌忙開口道:“煙兒,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,我這就讓沈音將肚子裡的孩子落了,從今往後再也不見她!你再信我一次可好?”
聽得這話,楚煙險些沒忍住翻個白眼。
她流著淚,看向李晗道:“晗哥哥之前也說過這話不是麼?還有姨母,曾信誓旦旦的同煙兒說,已經將沈姑娘趕出了京城。晗哥哥與沈姑娘絕無苟且之事。可結果呢?”
一句話,將李晗與寧王妃的欺瞞與哄騙,放在了明麵上。
李晗連忙道:“我......我隻是一時......”
“夠了!”
寧王猛的將酒盞放在了桌上,發出嘭的一聲巨響,就連桌子都顫了顫。
他看向楚煙,放柔了聲音道:“是寧王府對不住你,叔父很是慚愧,婚事就當叔父不曾提過,你若是覺得寧王府住著不自在,叔父在京城給你置辦個宅子,你搬去住便是。”
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愣了。
就連一直雲淡風輕置身事外的李胤,握著酒盞的手也是一頓,皺眉朝寧王看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