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呁看了他一眼,低頭道:“侄兒不知。”
左正一正色道:“因為自古以來,凡成大事者,無一例外皆是嚴於律己之人,酒色會掏空一個人的身子,亦會腐蝕他的意誌,蠶食他的底線,每一個朝代的滅亡,皆與放縱有關。”
“我可以用酒色做武器,為你鋪路,但你卻不能沾染半分,你可明白?”
聽得這話,陳呁心跳如鼓。
這已經不是尋常的教導,尤其是那句,每個朝代的滅亡,更是牽扯到了帝王之術。
他垂了眼眸,低聲道:“侄兒明白了。”
左正一看著他道:“長路漫漫,道險且阻,一時成敗並不能代表什麼,成大事者觀的全局,看的是將來。經此一事,你也應該成長,許多事情我便不再瞞著你了。你可知道,屢次給李胤下毒的那個人是誰?”
陳呁聞言一愣,看了他一眼沒說話。
左正一輕嗤了一聲:“對我,你有什麼可支吾不能言的?儘管說!”
陳呁垂了垂眼眸道:“侄兒覺得,給他下毒的人是叔父。”
“沒錯,是我,但也不僅僅是我。”
左正一看著他道:“三次險些要了他性命的劇毒是我下的,剩下十次卻不是,此人行事十分隱蔽,我曾特意查過,也毫無破綻。皇後怨怪承恩帝不曾揪出害她兩次小產的凶手,但她卻不知道,承恩帝是真找不出來。”
“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,下毒之人就在後宮,可我睡遍了後宮嬪妃,卻依舊沒能找出那人。你可知曉,我說這話是何意?”
“知道。”陳呁低聲道:“叔父的意思是,我們的幫手很快就要出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