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是其一罷了。”
李胤抬眸看著他道:“傅家本是李家家仆,能有今日,絕大部分原因,不是他們是家仆,而是他們自己。他們如今的身份地位,是靠著滿門忠烈換來的,但傅家卻沒有得到應該有的尊重和待遇。”
“他們駐守邊疆苦寒之地百餘年,而李家卻仗著主仆之情,君臣之義提攜之恩,對他們不聞不問。孤見過他們發來的奏折,字字血淚,年年都有凍死餓死的將士,而傅家人首當其衝。”
說到這兒,他冷笑了一聲:“這般說吧,沒有孤之前,在京城做個乞丐,都比當傅家軍強!”
楚平聞言看著他道:“所以,你想讓他們去一個,更值得他們待著的地方。”
李胤端起酒杯一飲而儘,淡淡應了一聲,開口道:“當然,也正如你所言,他們去了平陽,孤萬一落敗真成了上門女婿,他們也算是孤的助益。但......”
他笑了笑,看著他道:“誰說孤就一定會輸?!”
楚平聞言一愣,而後舉起酒壇道:“那就祝殿下,馬到功成!”
李胤端起酒杯,笑著道:“好說好說!”
酒過三巡,地上已經散落了好些空酒壇。
李胤一張俊臉泛著潮紅,趴在了石桌上,低低喊著:“煙兒,孤喝醉了,要抱抱。”
楚平簡直沒眼看,撇開臉,將酒壇裡的酒一飲而儘,而後朝一旁來福道:“等他醒了,同他說一聲,一共七壇,把賬結一下。”
來福連忙應了一聲:“是。”
楚平抬腳朝外走去,走了一半又回過身來:“哦對了,再跟他說一聲,練練酒量吧,不然大婚那天,婚房他都進不去!”
來福: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