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煙看著他的神色,輕歎了口氣:“其實也不是算是為了他。我是來同你道彆的。”
聽得這話,陳呁的手一頓,皺眉朝她看去:“你要走?”
“不然呢?”
楚煙笑了笑,淡淡道:“我本是上京為質,如今承恩帝已死,為質這事兒自然就作罷了,眼下姬家與李家已經達成共識,平陽不摻和這些,我留著又有何意?”
“那......”
陳呁抿了抿唇:“李胤呢?你與他......”
楚煙揚眉看他:“怎麼?你還等著喝喜酒?”
陳呁聞言皺了皺眉,沒說話。
“我的事兒不著急,之前剛到京城的時候,確實有些急著聯姻,但現在說句不好聽的,平陽若想要三分天下,都能夠做到,嫁不嫁給他,還得看我的心情。”
楚煙微微一笑:“他此去南下,自身難保,我已經在他身上賭過一次,總不能再賭第二次。”
聽得這話,陳呁心頭一顫,某些被壓下的念頭,有了死灰複燃的趨勢。
但很快,又被他自己撲滅了,他抿了一口茶,開口問道:“李胤可知道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楚煙眨了眨眼,一臉無辜:“他丟了半壁江山,心裡正難受著,我若這時候再同他說這些,豈不是讓他雪上加霜?”
陳呁聞言一噎,看著她半晌無語。
楚煙笑了笑:“沒辦法,我這人就是這麼善良。”
陳呁:......
這話,他沒法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