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頌寧隨即打了個哈欠,揉著眼問流朱,“怎麼了,大清早的?”
按說今兒初五,府上也沒什麼事兒,昨兒晚上睡下的時候梁頌寧也吩咐了流朱彆來喊床。
結果流朱卻神色肅然道,“夫人,季大人來了,他身上還穿著官服,像是剛出宮,應該是有急事的。”
“誰?”一聽流朱的話,姚丹蕙也醒了小半。
“季言禮季大人。”流朱看著姚丹蕙把話重複了一遍。
姚丹蕙於是慌了神,攏著發髻衣裳著急穿鞋下床,還不忘回頭對梁頌寧說,“完了,他不會是來抓我的吧?”
梁頌寧被姚丹蕙這毛毛躁躁的樣子給逗笑了,一邊吩咐流朱去伺候姚丹蕙洗漱,一邊跟著起身去換衣裳。
當兩人收拾妥當以後趕去前廳,就見季言禮正雙手背在身後,在那兒來回踱步。
“季大人。”感覺到姚丹蕙悄悄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,梁頌寧便笑著先上前寒暄道,“怎麼突然想著來我這兒串門了?”
“傅夫人!”季言禮聞聲站定回頭,先看了一眼姚丹蕙,然後才對梁頌寧拱手作揖道,“我......有件事,思來想去的,覺得還是應該來和夫人說一聲。”
“什麼事?”姚丹蕙一聽季言禮大清早地登門來訪竟不是來找她的,膽子頓時就大了起來,“你快說!”
“今日陛下在養心殿發了好大的火,還......還革了小沈大人的職,然後......然後......”
眼見季言禮吞吞吐吐的,姚丹蕙便愈發地急了,跺著腳催促道,“哎呀,然後什麼啊,你倒是說啊?”
季言禮見狀,似心一橫道,“然後陛下好像還和華姑娘置氣了,把......把華姑娘給氣暈了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