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允禾對倆人的關係恍然大悟。
“魏大爺,楊樂琪是您的女兒,她現在還不知道跑哪裡去了,你就不擔心?”
不等魏大爺回答,商允禾便繼續勸說。
“外麵的紅袖標查得很嚴格,而且現在沒有鬨出人命,隻要主動認罪,說不準還有挽回的機會,你們又何必負隅頑抗?”
魏大爺拿起杯子抿了一口,粗聲粗氣道:“我不懂你們什麼抗不抗,那孩子心裡苦,我隻能儘量去彌補。”
彌補?
商允禾再次感覺到奇怪。
同時空氣中彌漫著辛辣的白酒味。
忽然商允禾心生一計,“魏大爺,我知道你苦,你說我到底做什麼才能幫你。”
魏大爺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嘲諷一笑,“幫我?你死了,就沒人能找到我,也沒人能找到楊樂琪,就是在幫我。”
“我不願意。”商允禾毫不猶豫,“我怕死,人生在世,生活或許沒那麼如意,但也尚可,我為什麼一定要死,更何況是為了不值得的人去死。”
承認自己怕死一點都不可怕。
這是她的心裡話,也是她攻擊魏大爺的心理弱點。
魏大爺怕死,楊樂琪怕死,儘管他們都有目的,螻蟻尚且知道偷生,更何況是人。
魏大爺沒再說話,而是一口接著一口地喝酒。
商允禾也沒說話,屋裡麵太黑,連根蠟燭都沒點上,她根本看不清屋裡麵的情況,甚至不知道在哪裡。
另一邊,小張從廁所出來後,前後左右張望,連商允禾的影子都沒看到。
“這人走得可真快,好歹等等我啊。”
這時胡同裡的風越刮越大,他縮了縮脖子,倒吸一口氣,“哎喲,凍死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