嘩啦一聲,被子連同著枕頭都帶翻在地。
兩張大團結就這麼出現在了沈知秋的麵前。
兩張大團結,就藏在宋詩餘的枕頭底下。
宋詩餘小臉煞白,隻覺得天旋地轉。
這錢,明明是放進信封,塞在宋南衣的被褥裡的!
宋南衣下樓的時候,她還檢查了一遍,信封還在。
不對,問題就出在這裡!
她猛然間反應過來,這是被宋南衣掉包了,她留下了信封,好讓她信以為真,實則,那錢早就塞回她枕頭底下了。
現在她帶翻了枕頭,把她的罪名給扣實了!
憤怒衝昏了她,宋詩餘衝到宋南衣跟前去,拿手去掐她,“是你,是你要害我!”
宋南衣剛從地上爬起來,猛地被她掐住脖子,嚇得驚慌失措,揮舞著手臂求救,“爸爸,救我啊,詩餘要殺我!”
“鬨什麼,給我起開!”宋知秋揪著宋詩餘的衣領,丟小雞一般甩開了。
他彎下腰來,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的宋南衣,把她拉起來,“還好嗎?”
宋南衣誇張的咳嗽幾聲,抱著宋知秋的胳膊瑟瑟發抖,咬唇不語。
可憐得要命!
分明是妹妹偷錢,結果還反過來冤枉她,等到謊言被揭穿,妹妹就要掐死她。
宋知秋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,心中陣陣發疼。
繼而,是一波接一波的怒氣。
自己的妻子說錢是她拿的,結果,不過是在幫女兒打掩護!
這家裡大的小的,都在騙他。
好,好得很!
宋詩餘被丟到一邊,背脊撞在書桌上,疼得鑽心,哭得傷心極了。
“爸爸,是姐冤枉我,是她栽贓我的,我沒有偷錢,我沒有。”她匍匐過去,抱住宋知秋的大腿。
宋知秋不信。
他當然不信,從最開始的信封,到後麵宋詩餘向沈嫣求救,沈嫣就說錢是她拿的。
這一連串的事情連起來,還容得了宋詩餘抵賴嗎?
他覺得宋詩餘把他當白癡騙。
“夠了,你給我在家好好反省,還有你,幫著女兒撒謊,你也好好想想吧!”宋知秋憤怒道。
宋詩餘還想再解釋,卻被沈嫣給攔住了。
現在解釋無疑是火上加油,還是等沈知秋的火氣降下來再說。
“爸爸,如果沒有什麼事情,我就去上學了。”宋南衣站起來,搖搖晃晃往門口走。
經過宋知秋跟前,她特意撩了一下頭發,給他看脖子上的紅痕。
“等等,”宋知秋叫住了她。
宋南衣轉頭,“爸爸,難道我也不能上學嗎?我又沒有偷錢啊!”
宋知秋抽了一張大團結給她,“打車去醫院看看脖子,然後再上學,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沈嫣眼角一跳,趕忙加上一句,“醫生要是問你怎麼了,你就說和彆人玩不小心弄的。”
對上宋知秋的眼神,她聲音小了下去,弱弱解釋,“老公,我這兒也是不想家醜外揚。”
宋南衣輕聲笑了,笑得眼角濕潤。
上輩子她被誣陷偷錢,鬨得全校皆知,沈嫣怎麼沒站出來為她撐腰,說家醜不可外揚呢?
“好,我記住了。”她點頭,下了樓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