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這樣任其發展下去,不僅是失眠,脾腎都會發虛。
男人的腎,最最應該保護好。
“我給你開點藥,你吃一個禮拜,不要間斷,然後我再來找你,到時候你再做決定。”宋南衣道。
但邊上的徐老頭兒卻已經搭腔,“不用一個禮拜之後,就今天開始吧,我相信你,宋醫生。”
“爸爸。”小徐仍舊是有點緊張。
徐老頭兒就給他分析。
“我和宋醫生在火車站門口相遇,這就是緣分,在說起這腳之前,她並不知道我的任何身份,也就是壓根不圖財,這就是本分,而她現在麵對質疑,還願意先證明自己,這就是情分,這三者都做到了,還懷疑什麼呢?”
人家隻是想治病而已,有什麼好懷疑的。
小徐不是拎不清的人。
聽徐老頭兒這樣一分析,也是覺得十分有道理。
正打算要點頭呢,又聽見宋南衣搖頭道,“不不不,我可不是那麼高尚的人,我替你治病,也是要收費的。”
“行啊,治好了,我攢的錢都給你。”
徐老頭兒答應得十分乾脆。
隻有在人生病的時候,才知道健康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。
但宋南衣仍舊是搖頭,“我不要錢,欠我個人情吧,到時候如果我有什麼事情找你們幫忙,不要把我拒之門外就行了。”
分明是市儈的口吻,但宋南衣這麼坦誠的說出來,就沒有那種醜惡嘴臉的味道。
小徐和媳婦兒對視了一眼,也就沒有再說話了。
他們並沒有和任何人結仇,故而不用擔心有人會拿著自己親爹開刀這件事情。
再者說,宋南衣向他們說明了身份,完全不怕被查。
醫生坦蕩蕩, 他們也就該放心才對。
“爸,我們支持你治病,不管有任何的需要,都可以找我,隻要是我可以辦到的,我都一定做到。”小徐就大聲道。
但宋南衣治病,喜歡單獨作戰。
今天治病,她隻拿了紅花油和燒酒,先用燒酒擦滿徐老頭兒的整條腿,搓得自己掌心都快要起火了。
可徐老頭兒毫無感覺。
長時間沒有運動,有些萎縮的雙腿就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,如同死去多時的兩塊肉。
“這是不是治不好了?我都沒什麼感覺的。”徐老頭兒問道。
宋南衣就抬起胳膊,擦了擦臉上的汗,輕聲笑了起來,“我就算是神仙,也沒辦法這麼快治好呀,先給你舒經活血吧,這腿太久沒用,已經堵住了,這就像是在荒山上開出一條瀑布似的。”
得先將路給開出來,才能將水給引到水溝裡麵。
和治病一個道理。
通俗易懂的說法,讓徐老頭兒瞬間就明白了。
“行,宋醫生,那我就耐心等著,我也算是看出來了,你治病真是有門道,知道先乾什麼後乾什麼,我肯定不會白相信你的。”
“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宋南衣也認真道。
嘴上聊著天,手上也沒有停下來。
紅花油和燒酒交替著往腿上搓,直到看著灰暗的皮膚開始有些隱隱約的發黃,她這才停下手來。
這個病不能一蹴而就,故而今天的治療,就到這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