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中午,宋南衣長達三個小時的午休時間,全用在了和蔡根花談天上。
直到離開房間的那一刻,桌上的飯菜全部都冷卻凝固,壓根就沒人動過一口。
但宋南衣和蔡根花卻精神抖擻。
她們一起回去上班,甚至蔡根花連口罩都沒帶,赤果果的將紅腫的五根手印橫在了臉上,坦然接受眾人的注視或者詢問。
這一下午她們過得十分尋常。
但許巧巧卻過得很是糟心。
早上她打完許巧巧,也隻不是被唐誌帶到辦公室口頭教育而已。
可快到中午那會兒,唐誌出去了一趟,回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,居然勒令她去醫院後頭的林子撿垃圾,不然就直接給京市那邊的學校寫投訴信,要求延長她的實習期。
這個鬼地方,她是多一秒鐘都不想呆,又怎麼會願意延長實習期?
迫於無奈,隻能是乖乖去撿垃圾。
這就夠糟心的了。
沒想到等撿完垃圾回到醫院,還看見蔡根花頂著臉上的巴掌印和人談天說地,看見她的時候,也隻是給了一個輕蔑的眼神。
她敢篤定,蔡根花一定是在和人說她的壞話。
指不定添油加醋說她這個人到底有凶殘,連同事都不放過之類的話。
想要再上去鬨事,唐誌卻從旁邊出現,告訴她,現在過去隻不過是讓事態更加嚴重而已,到時候實習期無限延長,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。
許巧巧就有點歇斯底裡,“所以呢?就任由蔡根花在外麵隨便的說我壞話嗎?”
“你怎麼就確定她是在說你壞話,你無憑無據,這個說法根本不成立,再說冤家宜解不宜結,你不如私下找找蔡根花,這件事情就能算了,不然你自己抓狂,上班更加煎熬。”
向蔡根花道歉嗎?
許巧巧覺得唐誌一定是瘋了,才會出這樣的餿主意。
可眼下站在蔡根花的許巧巧,覺得自己也是瘋了,否則怎麼會真的相信唐誌的餿主意呢?
可為了事態能夠不再繼續惡化下去,許巧巧咬著牙,還是敲開了蔡根花的房門。
沒有她想象中的羞辱之類的。
蔡根花隻是表示,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,這件事情就此為止,大家誰也不要再提,免得影響彼此的實習。
許巧巧答應了,卻還是覺得很詫異。
這件事情,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嗎?
出去的時候,許巧巧多了一個心眼,並未走遠,躲在不遠處的樓梯拐角,想要再看看蔡根花的舉動。
卻沒想到,這樣一看,還真的就看出了端倪。
和許巧巧談和之後,蔡根花實在是壓不住心中的激動,迫不及待的就去了對麵房間找宋南衣,報告自己的喜訊。
喜不自勝,她的聲音還有點大,全被外頭的許巧巧給聽進了耳朵裡。
許巧巧這才恍然大悟。
她早該想到的,唐誌一向不敢拿她怎麼樣,為什麼突然就敢勒令她去後林撿垃圾作為懲罰,甚至還搬出不照做就延長實習期的懲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