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之前和張玉龍一樣,得知他的身份,就想辦法混進他的酒局,順理成章的,成了他的心尖寵。
不主動一點,哪來的機會飛黃騰達?
沈懷桑美滋滋的想,人就走到了樓梯口。
沒太注意,居然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裡,帶著腋臭的騷味,鋪天蓋地,幾乎要把她給熏吐。
在醫院這段時間,魏覺齊總是給她收拾爛攤子,替她撐腰,沈懷桑多少有點傲嬌的本錢。
這會兒聞見這臭味,就很不開心,仰起頭就想罵那人是不是沒長眼睛。
可抬頭一看,卻徹徹底底的愣住了。
深秋的夜裡,麵前的男人還穿著黑色背心,露出兩條胳膊,上麵是密密麻麻的紋身,光線比較暗,看不太清楚,但也很唬人。
更嚇人的,是那個人臉上絡腮胡,看上去猙獰得很。
不是什麼好人。
沈懷桑嚇傻了,剛才湧到嗓子眼的話也都給咽了回去。
反倒是對方先開口了,“操,臭娘們,沒長眼睛啊?”
說完,就一巴掌,直接扇到了沈懷桑的臉上。
清脆的耳光聲在樓道裡響起,沈懷桑被扇得摔倒在地,鼻腔裡麵立馬湧出一股暖流,弄臟了身上的白大褂。
“還他媽是個醫生呢,怎麼不先給自己看看眼睛?”男人又道。
沈懷桑以前在沈嫣保護下,後來去了京市,又被張玉龍給寵著,沒受過這樣的欺負,眼睛當即就紅了,卻十分怯弱,不敢吭聲。
對方五大四粗,又一副不講理的樣子。
沈懷桑都擔心自己頂嘴的話,會被直接捅一刀。
畢竟,對方的腰上,就明晃晃的彆著一把匕首。
“對不起。”沈懷桑小聲的說道。
男人還是不滿意,“這麼喜歡往男人身上撞,騷的吧?喲,這長得還不錯,來來來,我給你撞。”
正在推搡之間,樓上傳來了聲音。
“阿力,這裡是醫院。”
很是低沉的聲音,嗓音像是過了電,傳到人的耳朵裡麵,就忍不住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。
沈懷桑一時間忘記了臉上的疼,仰起頭去看,對上了一張難以言喻的臉。
之所以說是難以言喻,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。
那個人臉上全是刀疤,縱橫交錯,幾乎找不到一點好地方來。
可眼睛很亮,像是藏著漩渦,忍不住的要讓人沉淪在其中。
沈懷桑甚至想,如果這個男人沒有毀容的話,一定也不差。
再加上這聲音,更是讓人魂牽夢繞。
真要是這樣完美的話,說不定她也會動心。
隻可惜,這人毀容了。
聲音好聽有什麼用?
光是看著惡心就很糟心。
麵對張玉龍就已經是極限,這個男人,不敢想。
不過這個不敢想的男人權利貌似很大,他垂了垂眼皮,看向沈懷桑邊上的阿力,“你和她一起上來。”
剛才還諸多刁難的阿力,這會兒成了聽話的乖寶寶,一隻手揪著沈懷桑的頭發,拖著她往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