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個,沈懷桑就忍不住想要翻白眼。
難道那些錢來的不容易嗎?
就要說起來錢容易,怕是沒幾個能比得過張玉龍。
隻要是能摻和一手的事情,他都不會放過。
不然,怎麼會有錢來找小姑娘玩呢?
為沈懷桑搭出去的交情和錢財,隻不過是滄海一粟。
之所以張玉龍這樣憤怒,是因為他不願意在一個玩偶身上花費太多罷了。
沈懷桑都知道。
也正是因為知道,才會是硬著頭皮來找張玉龍。
她在心中分析了利弊,打算先按兵不動,等安撫好季張玉龍的情緒之後,再做打算。
故而,就走上前去,伸出手去撫摸張玉龍的脖頸和胸口,媚眼如絲,“玉龍,你彆生氣了,我幫你消消氣,怎麼樣?”
這一次,沈懷桑很是賣力。
張玉龍心滿意足的時候,情緒就平複很多。
伸出手去摸著沈懷桑的腦袋,像是摸著一條毛茸茸的狗,“不錯,晚上不著急走吧,再跟我來一次。”
“好,隻要你喜歡,以後你隨叫,我就隨到。”沈懷桑繼續乖巧。
張玉龍就很是滿意,“那好,之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,也省得我再兩頭跑,又被人給抓把柄了。”
沈懷桑就聽到了其中的深意,“玉龍,你被人欺負了嗎?”
說欺負兩個字,張玉龍不是很滿意。
“就是被人陰了而已,說我擅離職守,隨意調配資源,胡亂分配工作,讓我注意點。”張玉龍說起這個事情,心裡就止不住的煩躁。
沈懷桑想起剛才帶自己進來的劉啟。
那個劉啟說,他頂了顧青裴的位置。
那……
沈懷桑心中就想到點什麼,趕緊道,“是不是因為有人被降職了,所以憤憤不平,去告你的狀啊?”
還不忘特意點撥一下,“尤其是那種位置一落千丈的人,一時間接受不了,就打你的主意。”
被這麼一說,張玉龍的心中還真的就想到了一個人。
顧青裴。
他來的時候,顧青裴是臨時指揮官,所有人都很服他。
張玉龍本來想讓他當個跟班,可發現這個人很是正直,跟在自己身邊估計會出事,所以乾脆隨便找了一個理由,把他換到了新兵訓練營去當個教官,說是教官,其實軍銜什麼的都給撤掉了。
如果說真的有人想要反對他,顧青裴的可能性最大。
但這件事情,他沒辦法聯想到顧青裴身上去。
這次批評他的是京市本部的人,如果顧青裴真的有本事能和那邊的人告狀,為什麼不直接和他抗衡呢?
“行了,這些事情不是你一個女人家能管的,那邊有罐頭,你自己吃著,我出去轉一圈,再回來找你。”張玉龍沉下臉說道。
沈懷桑趕緊答應,迎著他走了出去。
等張玉龍走遠,她臉上的表情就冷了下去。
倒了杯水給自己,狠狠地漱口,然後吐在窗台上的花盆裡,暗啐道,“要不是還要靠著你救媽媽,我真是求不得你現在就倒台。”
誰來坐這個位置,都比張玉龍坐得要好。
最關鍵的,是張玉龍一旦倒台,就畢然要回京市去。
到時候失去了權勢,哪裡有空再理會她這個玩偶?
沈懷桑,也就解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