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隻是情急之下胡說了一番,其實哪有什麼所謂的難言之隱,隻是做出可憐樣子的權宜之計罷了。
可是眼前的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,無動於衷,擺弄了一下手指之後說道:“既然有難言之隱,那就說吧,說出來,說的讓我滿意了,我就幫你,你覺得怎麼樣?”
那輕蔑的語氣,帶著諷刺的笑容,冰冷的目光,似乎全都在刺激著沈懷桑那顆脆弱的心臟。
好似已經成為了壓垮沈懷桑的最後一顆稻草,她徹底的崩潰了。
讓她說,說什麼?怎麼說!
“好!沒有難言之隱!我就是恨她!討厭她!
從小到大,她一直都在我的身邊轉悠,一直都是我的影子。
憑什麼,憑什麼現在能活出高高在上的樣子?
她現在擁有的一切,原本就是屬於我的不是麼?我恨她!恨透她了!
如果有機會的話,我他媽的還要弄她,我要扒她的皮,拆了她的骨!”
沈懷桑咬牙切齒的說道,此時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牙齒相互摩擦的聲音。
而這個時候,周圍有人走了過來,告訴西雲妨探視時間到了。
西雲妨點了點頭,站起身來準備離開,而這時間沈懷桑的聲音幾乎沙啞了,衝著眼前的人大喊了一句:“如果你能幫我的話,讓我做什麼都可以,行不行!行不行!”
這是聲嘶力竭的最後一次嘗試,也是將自己全部的希望和幻想全都寄托在這裡了。
“你那麼對宋南衣,還指望我幫你麼?夢……就彆做了吧,人還是活的清醒一點兒比較好。”
“那為什麼……為什麼你那個時候要對我那麼好,為什麼要那麼關照我呢?!”
“隻是看你騷浪賤,所以啊,就想著跟你玩玩,免得無聊。
沒想到啊,你還當真了,這種場合,竟然把我給叫來了,真的是太抬舉我了。”
說到這,西雲妨稍微停頓了一下,然後盯著沈懷桑,用緩慢的語氣說道:“對了,告訴你一件事兒,你一輩子都比不上宋南衣。
拍馬也比不上宋南衣。”
在西雲妨的心中,這兩個人最大的區彆就是,一個是依靠自己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,而另一個則是隻會依靠彆人,從未曾想過自己付出半分的努力。
西雲妨輕輕地搖了搖頭,做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,然後直接轉身離開了。
隻留下沈懷桑如同瘋了一樣的晃動著自己的雙手,尖叫著:“你這個賤人!人渣!你們不得好死!你們全都不得好死!”
而一邊兒說著,沈懷桑一邊兒被拽著,重新回到了監獄的房間。
沈嫣原本滿心期待的等待著,隻有沈懷桑出去了,自己才能有盼頭,可是看到沈懷桑這個樣子,心中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,不敢多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