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周承彥看來,顧星河一人是絕對不敢做出汙泥他決定的事情的。
結婚兩年,顧星河對他算得上是言聽計從,而今這樣大的改變,必然是因為背後有男人在喂她撐腰。
至於這個人是誰,周承彥第一時間想到的人,便是傅予。
剛剛從疼痛狀態下緩過神來的顧星河走上前去,看著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的周承彥,冷笑了一聲。
她隻是覺得諷刺,對她自己,對周承彥。
“如何,周總,找到你心目中的那個奸夫了嗎?”
周承彥鐵青著臉轉過頭來,他知道自己誤會了顧星河,但長久身居高位帶來的傲慢讓他從不低頭。
“那你一個人搬出來又是為了什麼,吃穿不愁的周夫人當膩了,也想要體驗一下人間疾苦嗎?”
周承彥自顧自說著,拉開了一邊的椅子做了下去。
他總覺得顧星河是貪圖金錢的女人,卻忘了打從一開始,顧星河是孤兒院裡出來的人,或許別的事情她見得不多,宴席上的人際往來和各種豪門間的牽扯所知更少,可生活對於顧星河來講,無論再苦,她都體驗過。
眼下的顧星河並不打算與周承彥爭執,離婚對於她來說也並不是多麼輕鬆的事情。
至少如今,她還需要率先說服了顧爺爺,才可以從長計議此事。
畢竟當初,讓她與周承彥結婚的人,也是顧爺爺。
顧星河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靜,道:“我找了份工作,周家的別墅距離上班的地方太遠了,所以我打算搬出來住。”
顧星河的話音剛落,周承彥便嗤笑了一聲,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。
“搬出來住?顧星河,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看我們周家的笑話嗎?”
“堂堂周夫人竟然要自己出來上班,還要租房子住,你是希望所有人都來憐憫嗎,這就是你的算計?”
無論她做什麼,在周承彥的眼中,都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。
顧星河隻覺得自己的心底傳來一陣無奈,每一次與周承彥談話,她都覺得仿佛對牛彈琴。
“我不會告訴別人這件事情,如果旁人問起來,我會解釋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,你滿意了嗎?”
顧星河捫心自問她的語氣已經足夠平淡,可周承彥卻又不知道生什麼氣,猛地起身便朝外走。
“隨便你。”
反正要不了多久,大概就會屁滾尿流的回來了。
周承彥心裡的念頭根深蒂固。
他下了樓上了車,秘書已經在車上等候多時。
見周承彥臉色不好,躊躇著開口問道:“夫人不和您一起回去嗎?”
“嗬,好日子過夠了給自己找罪受,隨便她折騰,反正都會回來求我。”
他向來是看不起顧星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