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這樣。
顧星河的雙手死死捏著自己的裙擺，深吸了一口氣安撫著自己的心跳。
顧晚很喜歡在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，拉著顧星河來做自己的比較品。
當所有人都誇讚她的懂事得體，然後用一言難儘的目光看向顧星河時，顧晚便會露出燦爛的笑容。
顧星河不是沒有拒絕過，可拒絕的下場便是顧晚哭著找到爸媽，訴說自己的委屈。
“我隻是想讓姐姐多認識一些人而已，是我錯了嗎...”
沒有人可以逃脫顧晚的淚水，那個時候，顧星河就會成為被所有人譴責的對象。
不識好歹，狼心狗肺，這樣難聽的詞語，全都用來形容過她。
所以，與其到頭來不斷挨罵，倒不如現在乖乖聽話來的簡單。
顧星河扯了扯嘴角，熟練的朝著顧晚走去。
直到顧晚挽著她的手臂，親密的將自己的腦袋貼在了她的手臂上。
“你們不能隻誇我哦，還有姐姐呢，她也是顧家的孩子！”
然後那些原本巧舌如簧的高貴婦人們，一時之間便全都沉默了下來。
顧家並沒有對外宣布顧晚的身份，隻說顧星河是年少走丟的二小姐。
所以在旁人的眼中，他們都是顧家的孩子。
隻是誰更受寵一些，一眼便能看出來。
“怎麼都是顧家的孩子，二小姐和三小姐看著差這麼大。”
“可不嘛，就連禮服也是天差地別。”
“不是說二小姐嫁給了周總，怎麼還是一副...窮酸樣子。”
人群中的竊竊私語聲不斷傳來，顧星河的雙手死死抓著裙擺沒有鬆開。
她咬著口腔內的軟肉，幾乎已經沁出了鮮血的味道。
顧晨冷哼了一聲，道：“骨子裡的東西，套了多少層皮都是一樣的。”
可...她明明留著顧家的血脈。
可這句話，顧星河沒有說出口，反正，也沒有人在意。
顧晚眼底的笑意明顯更加濃厚，卻還是假裝不開心的瞪了顧晨一眼。
“哥哥，你不能這樣說姐姐，我要生氣了！”
“你啊，就是太善良了，有些人胡作非為慣了，去哪裡都討人嫌。”
顧晨笑著摸了摸顧晚的腦袋，冷冽的眼神從顧星河的身上掃過。
那一刻，顧星河覺得自己像是全世界的敵人，而她的丈夫，隻是冷眼旁觀。
她顫抖著，提不起一點點留在原地的勇氣。
“誰討人嫌啊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