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會讓你原來的公司承認設計禮服的另有其人,與你沒有關係,你再和晚晚一起參加幾場活動洗刷一下你們感情不和的傳聞就好,這件事情很快就會過去對你不會有影響。”
“但顧星河,你欠晚晚一個道歉,不管如何,讓一個女生當眾差點走.光這件事,太過了。”
周承彥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,卻在一字一句之間給顧星河判下了死刑。
顧星河的手死死捏著自己的包,胸口因她的情緒而起伏著,耳邊的碎發垂下,落地窗倒映出她如今憔悴而狼狽的臉。
早知如此,來之前應該化個妝的,顧星河想著。
“不用周總費心,我沒有做錯事情,不會道歉,你也不需要將這件事推到別人身上。”
聽到她的話,周承彥立刻皺眉問道:“你叫我什麼?”
“周總。”
顧星河又一次重複了一遍,周承彥卻突兀的笑出聲來。
他將自己手中的筆放在桌上,向後靠在了椅背上,看向顧星河的眼中帶著淡淡的嘲弄。
“顧星河,你又在耍什麼脾氣?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,你有什麼不滿意的?”
“如果不是你工作出現問題對晚晚充滿惡意,周家和顧家都不會受到影響。”
雖然早就知道周承彥不會聽自己的話,可當事實展現在眼前的時候,顧星河仍舊覺得諷刺。
就連隻認識沒多久的謝清,都明白顧星河的為人,可結婚兩年了的周承彥,卻始終不明白。
又或者說,他不屑於明白。
他陷入自己提前幻想好的名為“顧星河”的模型裡,無論她做什麼,在周承彥看來都跳不出去這個框架。
顧星河冷聲道:“我說了,不用。”
“那你今天來見我是為了什麼。”
“為了離婚協議。”
周承彥似乎是沒想到顧星河會是這個回答,原本勝券在握的笑容變得僵硬。
他當然記得那一封離婚協議,可在周承彥看來,那不過是家養的鳥兒想要出去飛上幾圈,要不了多久就會自己回到籠子裡。
所以周承彥隻是隨手扔在了桌子上,再也沒有管過。
可他沒有想到,顧星河今天來找他,竟然是為了離婚協議!
竟然,隻是為了離婚協議!
“我說了我不會離婚。”
周承彥轉動著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,隻有這樣才能抑製心中的煩躁。
他當然是不喜歡顧星河的,那晚喝多了酒說的話不過是一時的情緒上頭罷了。
可離婚?周家的麵子和他的麵子往哪兒擱。
怎麼會喜歡顧星河呢?
這樣一個,貪慕虛榮與當年的女人如出一轍的模樣。
周承彥就如同自我洗腦一般,不斷地回想著顧星河哭著與宋聞景當街擁抱的場景,唯有如此,他才能短暫的壓下心中的躁動。
聽見周承彥的話,顧星河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不會有結果。
她站起身,道:“隨便,分居兩年自動離婚,就算你不簽,也沒有關係。”
她轉身就要走,卻在聽見周承彥的聲音後停下了腳步。
“顧星河,你的孤兒院,我能救下,也能毀掉。”
“你確定要惹怒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