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護車呢。”
“在路上了先生。”
周承彥一步步朝著顧星河走去,鼻尖的血腥味越來越重。
他站在顧星河的麵前,明明那張瘦弱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,可偏偏周承彥就是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嘲諷的意味。
像是在說,你把我關起來又怎樣?我仍舊有辦法離開你。
他蹲下身去,隨手拿過一邊的帕子,將顧星河手腕上的傷口摁住。
可帕子很快就被染紅,連帶著他的手也沾滿了鮮血。
但也許,那些鮮血從一開始就已經存在了。
從他與顧星河結婚的那天開始,這些血液就已經慢慢沾染在了他的手上。
他想,顧星河從來不是矯情的人,明明遇到了什麼困難都可以自己克服,為什麼這一次不可以呢?
他想不明白,隻是將所有的過錯怪在了宋聞景身上。
卻忘了,人類本身就是有極限的生物。
直到眼睜睜看著醫生將顧星河送上救護車,周承彥也仍舊覺得一切都像是一場夢。
“您是傷者家屬?”
“是。”
“一起上來去醫院。”
“好。”
他渾渾噩噩上了車,然後一路顛簸著到了醫院。
顧星河被推進了搶救室,他便滿手是血的等在門口。
手上的血液已經凝固,周承彥顫抖著想要拿出口袋裡的煙,可試了好幾次也沒有成功。
像是被凝固了的血液束縛著,難以行動。
就這樣嘗試了好幾次,直到那包煙掉落在了地上。
周承彥看著那包煙,良久,頹廢著靠在了牆壁上。
“傷者脫離危險了,但失血過多還在昏迷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