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顧晚在他第二天清醒後告訴他,前一天夜裡有個陌生男人打了電話過來,因周承彥喝多了酒,如何也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,所以顧晚自作主張將電話掛斷了。
周承彥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。
顧晚伸手,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晶瑩剔透的淚珠在她的眼中打轉,隻是片刻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大顆大顆的砸了下來。
“都是我不好,如果我沒有掛那個電話,可能姐姐就不會...”
顧晚啜泣著,像是受了天大的痛苦。
周承彥本在為了顧星河的事情神傷,瞧見顧晚這個樣子,也隻能暫且壓下了心中的那些苦悶,率先安慰起她來。
“和你沒關係,要怪也隻能怪我自己,沒有聽清楚。”
見顧晚哭的實在是難過,周承彥熄滅了煙頭,答應將顧晚送回去。
病房裡的顧星河恰好下床去衛生間,就透過窗戶看見兩人肩並肩離開的畫麵,眼神裡帶著明晃晃的嘲弄。
“嗬,真是有時候演戲演久了,連自己都相信了...”
那夜之後,周承彥沒有再來過醫院,但每日的鮮花和水果卻從未斷過。
顧星河明白是誰送的,原封不動的送給了照顧她的護士。
大約三四天之後,顧星河就出院了。
“媽媽,巧巧好想你!”
剛進家門,巧巧就從沙發上跑了過來,一把將顧星河抱在了懷中。
她注意到了顧星河打著石膏的左手,眼睛裡立刻彌漫著水汽。
“媽媽你的手怎麼了!”
“媽媽沒事,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。”
顧星河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,但巧巧還是立刻攙扶著顧星河坐在了沙發上,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,倒騰著一雙小短腿忙的不亦樂乎。
看著巧巧的背影,顧星河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揚起了笑容。
這些天發生了不少事情,顧星河已經有些身心俱疲了,可每一次看見巧巧,她就覺得自己又充滿了動力。
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起,顧星河漫不經心的接起了電話。
“顧星河,明天一起吃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