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沒找,不急,”我環顧著這個陌生的城市,忽的就感覺整個人一下子慢了下來。
“怎麼不急,現在都幾點了,你趕緊找,要找個好點的酒店,安全性要好的,睡覺前檢查下衣櫃床底,關好了窗戶,反鎖上門......”溫涼一通交待。
我笑,心裡也泛酸,因為我還有她的關心,“好,我知道,一定照做。”
“也彆忘了吃點東西,那個地方應該有外賣吧,”溫涼說這話時,恰好有個外賣小哥經過。
“要不要我叫一個陪你聊聊天?”我調侃。
溫涼聽到這個,鬆了口氣,“杉杉,不論什麼時候一定要好好愛自己。”
“嗯,我知道,你也早點休息吧,明天一早你還要上班手術,”我提醒完她掛了電話。
我沒有急著找住的地方,因為我不想住酒店,而我來這兒是因為這兒是我的老家,確切說是我爸媽出生的地方。
我爸媽並不是海東本地人,隻是去那個地方做生意想賺大錢的人。
最終錢沒賺到,命卻搭那兒了。
我也是在這個小縣城出生的,但是我剛出生沒多久爸媽便帶著我離開了。
後來我雖然在海東長大,但我記憶裡爸爸對我說的最多的就是清平,說等我再大大,他們就帶我來這兒看看我們以前住的地方,也看看他們長大的孤兒院。
我爸媽是孤兒,從小被父母遺棄,因為他們都有殘疾,我爸天生失聰聾啞,我媽是先天心臟病。
不過我爸媽後來接受了好心人的資助,分彆做了手術,兩人都恢複了正常。
我打開手機相冊,裡麵有我拍下爸爸日記本裡的地址,伸手招了輛出租車,“師傅,送我去這個水塔街老胡同口。”
我說完就感覺司機看了我一眼,這一眼也讓我看向他,微愣。
男人留著寸頭,眉目剛硬肅冷,再加上那近乎咖色的小麥皮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