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江爸爸看向秦墨點了下頭,然後上去。
我猜得到江爸爸找我做什麼,暗吸了口氣,跟著上去。
進了書房,我以為江爸爸就會問我話,但他沒有,而是把我送給他的禮盒遞給我,“杉杉,你拆開,用你新買的筆墨陪叔叔寫幾個字。”
讓我陪他寫字,這已經是很久沒有過的事了。
至少有三年了,還是因為江媽媽一句話,她說兒大避母女大避父,更何況我還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。
從那以後,江爸爸就沒有再要我陪他練過字,書房也沒有讓我進過,就算是找我聊天說話也會是在院子裡或是客廳。
今天他一反常態,又像我小時那樣,讓我有些不安。
不過我也沒有問,按他要求的拆開了我買來的筆墨,他也擺好了宣紙。
我將筆墨拿過去,他拿起來看了看,“這又得花你不少錢吧?”
“筆墨無價,”我笑著。
江爸爸也笑了,“對,來,我先寫,你研墨,然後你寫,我給你研墨。”
以前我們也是這樣,我點頭,研墨。
江爸爸也沒急著寫,先潤筆,在我把墨研出來的時候,他才開始拿出潤好的筆書寫。
‘一葉知秋’這是江爸爸寫的字。
現在正值夏日,他寫這四個字,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是告訴我他明白了我的心思。
“來,該你了,”江爸爸把毛筆遞給我。
我看著他沒有立即接,他臉上帶著一如既往溫柔的笑,“怎麼不敢拿筆,不會寫了?”
他此刻的目光溫柔,可我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,老實的點頭,“好久沒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