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木然的摳著自己的指甲,低喃,“涼涼,想辦法留住她的孩子。”
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替周彤做決定,可這是她欠林揚的,我是替林揚不平。
溫涼捏著我的肩膀,“杉杉,我明白你的心情,可如果她真心不想要孩子,我這邊使手段留下,那她還可以去彆的地方做掉,再說了......”
溫涼頓了一下,“周彤動了想嫁給江昱珩的心思,肯定不會留下孩子,就算留下了,這孩子未來的隻怕也不會幸福。”
我突的想到了一句話,誰也沒有決定彆人人生的權利。
是的,我沒資格。
可周彤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是一條小生命,也將是林揚的傳承,如果沒了,那林揚這個人就算是真的沒了。
我忽的感覺好無力,也難受。
這是我發現江昱珩跟周彤有染都沒有過的。
“江昱珩如果有點良知便不會讓周彤做掉孩子,”溫涼也是明白這個孩子存在的意義。
我閉上眼,“希望他還有點良知吧。”
我在溫涼的休息室緩情緒的時候,江昱珩的電話打給了我,“你能給溫涼打個招呼嗎,不要給周彤做手術。”
這話說的讓他還像個人。
溫涼說給我的話,我轉說給了他,最後道:“江昱珩,周彤之前用孩子拴住你,現在為了你又想流掉孩子,她的孩子是去是留,不是溫涼能決定的,而是你。”
江昱珩微怔,接著聲音裡多了驚訝,“你都知道了?”
“周彤找我過,問我江爸和江媽媽能接受她肚子裡的孩子嗎?”我實話實說。
江昱珩那邊不再說話,他似乎知道我是如何回答的。
片刻,他掛了電話,我也離開了醫院。
謝蕭看到我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驚訝,而是笑著來了句,“打幾盤?”
“林揚的墓地,你知道嗎?”我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