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杉杉,你叔叔被拉來醫院,一直叫你的名字,”江媽媽的話證實了江昱珩沒有騙我。
我的心緊緊的,在他們的注視下,我換好隔離衣進了監護室。
病床上,江爸爸戴著氧氣罩,全身插滿管子和儀器的躺在那兒,一下子我眼淚就落了下來。
“他的麻醉還沒完全散去想睡,家人陪他說說話,彆讓他睡,”小護士對我交待。
我在病床前坐下,輕輕握住了江爸爸的手,“叔叔,我是杉杉。”
江爸爸的眼皮動了動,而且是連著動了好幾動,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緩睜開,看向了我。
“杉......杉......”江爸爸叫我,臉上帶了笑意。
看著他戴著氧氣說話費勁的樣子,我握緊他的手,“叔叔您彆說話,等您好了再說,我在這兒陪著您。”
可是他卻搖頭,還緩慢的抬起另一隻手要去拔氧氣罩。
這怎麼可以?
我連忙按住他,“叔叔,不行的,您彆亂動。”
這時監視他心臟的儀器叫了起來,我頓時嚇的不行,“護士,護士......”
“你剛止了血,如果情緒激動,還有可能再次出血,怎麼這麼不聽話?還有家屬彆說刺激他的話,”小護士提醒。
我哪有啊?
是江爸爸想跟我說話而已。
“他想摘氧氣罩與我說話,可以嗎?”我問了護士。
江爸爸也衝小護士點頭,小護士似乎明白他激動的原因了,“隻能拔兩分鐘,有話快點說。”
氧氣罩拔下,江爸爸氣息虛弱開口,“杉杉,叔叔......可能......不,行,了,叔叔有話,有話......對你說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