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氣氛,有些曖昧。
“小舅,我這沒事了,你有事就去忙吧,”溫涼找理由攆人了。
周宴時輕嗯了一聲,但並沒有走,而是說了句,“這種醫療事故的家屬都是沒有理智的,你以後不要再上前,至於換班的事,也是你情她願的,出事也不能怪你。”
我讚同周宴時的說法,哪怕是經法律裁判,溫涼也沒有什麼責任。
溫涼不說話,雖然從理論上跟她沒有關係,但她心底還是覺得愧疚,畢竟是她換了班才導致另一個醫生惹上這個麻煩事。
“有事給我打電話,”周宴時又囑咐。
溫涼很乖的應了一聲,周宴時離開,在門口還對我點了下頭,算是打過招呼。
我跑過去,歪頭瞧著她,溫涼見我這樣抬手打我,我笑著躲開,不過一動胳膊她又疼的抽了口冷氣。
我也不跟她鬨,雖然她說了沒事,但我看著她很疼的樣子,“你真沒事假沒事,如果疼的厲害就去拍個片,你這隻胳膊可是用來拿手術刀的,不能出任何差錯。”
她輕搖了下頭,“沒事,就是肌肉疼。”
“你小舅夠關心你的,”我還是忍不住戲謔。
溫涼白我一眼,“你少在那YY。”
我壞壞的笑著,溫涼也陪笑,但是她的笑明顯不走心。
想到外麵的醫鬨,我問了她,“外麵是怎麼回事?”
溫涼站在窗前看著外麵,“產婦的孕期是39周+2天,已經到了產期,但是自己在家裡並沒有什麼要生產的反應,所以一直都沒來醫院,這兩天產婦感覺胎動比之前少了,昨天過來檢查。”
她頓了一下,“檢查結果不好,羊水幾乎都沒了而且胎兒嚴重缺氧便進行了緊急剖宮產,可是在手術過程中產婦出現了子癇,導致最終沒有搶救過來,孩子也因為缺氧拿出來就沒了呼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