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握著手機,聽電話那邊江昱珩低泣。
良久,直到他的情緒平複一下,我才出聲,“葬禮什麼時候舉行?”
“三天後。”江昱珩的聲音濕意很重。
我想說到時過去,可我現在又不能下床走動,隻是極輕的哦了一聲。
“杉杉,你會來嗎?”他問我。
我如何回答,隻能沉默,甚至我在問自己要去嗎?
“我媽說,我爸他臨......不行的時候,嘴裡叫的是你的名字,”江昱珩這句話讓我的情緒一下子湧到了鼻尖。
我仰起頭,強迫自己看著天花板,“我到時過去。”
江昱珩沒有再說什麼,他掛了電話。
溫涼聽到我的要求,先給我做了個檢查,確定我已經不出血,而且檢查情況良好後才同意我下床出院,但一直在交待,“你不能提重物, 不能摔倒或是做什麼劇烈運動,一旦有不適就趕緊給我打電話。”
女人有個婦產科醫生的朋友,真是上天給的特殊厚愛。
我點頭,溫涼看著我不高的情緒,“算了,我還是跟彆人調個班吧。”
自從上次她跟人調班出了醫療事故後,她就再也不調班了,今天為我又破了例。
“不用了,你忙你的,”我不想她為難。
“這些年我也沒少跟你去江家蹭吃蹭喝,江叔叔待我也極好,我去送他最後一程也是應該的,”溫涼衝我點頭,意思是她調班去江家,不光是想陪著我照顧我。
有她在我身邊,我更安心一些,畢竟有什麼事能及時處理。
“對了,那個醫療事故的調查結論出來了嗎?”我問了溫涼。
反正綁架她的那個家屬已經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