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舅,我今天好開心,”溫涼趴在他的頸側,“我覺得我今天終於做了一回我自己。”
周宴時抱著她走回座位拿起她的外套,用他的大衣包著她走出了酒吧,把她帶到了車前放到車子的引擎蓋上。
風吹來,吹亂了她的頭發,周宴時抬手給她輕輕撥開,“怎麼你一直做的不是你自己嗎?”
“不是。”
溫涼搖著頭,“我都不知道我是誰,在同事眼裡我是婦科一把刀,在患者眼裡我是白衣天使,在陌生人眼裡我是高冷的大美女,在我爸媽眼裡我是不懂事的丫頭,在顧岩眼裡......我是不理解他的任性前女友。”
溫涼苦笑了下,“可我不是不是,我討厭是他們眼裡的溫涼,我是我啊......我都不記得多久沒有唱跳了,我都被他們定義的忘了我是誰,我自己原本的樣子了......”
她說著就要站起來,可是站了幾次都沒成功,她生氣的拍了兩下引擎蓋,“它也欺負我。”
周宴時將她扶起來,溫涼又跳了起來,百萬的卡宴大概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當成舞台。
溫涼不穩,幾次差點摔倒,周宴時舉著雙手,一副隨時接著她的架勢。
她邊跳還邊唱,唱的什麼周宴時也聽不懂,而且她唱的調子都跑到西馬拉雅去了。
雖然現在已經入夜,但偶爾還會有三三兩兩的人經過,都會被她吸引的多看兩眼。
其實看的是她,更多的是心疼這輛豪車。
可車的主人,關注的隻是車上跳舞的丫頭。
溫涼終於跳累了,她直接坐到了車頂,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,“小舅你也來,這上麵好高,看到的風景好美。”
周宴時笑了,不論是她上班的醫院,還是她住的房子,哪個位置不比車頂高,看到的風景不比車頂多彩?
可她想看,她說好,那就是好。
“你看吧,我在這下麵看,”周宴時是怕她不小心滑下來,他在下麵可以接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