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個字也透著秦墨的歡喜,也讓我知道我沒察覺到時候,他在妹妹和老婆之間也是為難的。
溫涼要和顧岩一起做手術的前一天晚上,她把電話打給了我,“你小姑子的報告出來了,現在還沒有感染跡象。”
我鬆了口氣,“那就是沒事了?”
溫涼在那邊遲疑了兩秒,“也不能這麼說,這個病菌的感染潛伏周期很長,有一年兩年的,還有十年的。”
這下我沉默了。
“不過也彆擔心,通過她的描述,感染的概率是極低的,”溫涼安撫我。
這種已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事, 我知道憂心也沒有用,不如順其自然。
現在的我開始信天命,就是老天讓你活多久你就能活多久,不然為什麼很多人好好的,風華正茂的時候突然就得了癌症,或者突然就出了意外,生命就定格了。
想到天命,我就想到了江昱珩,也不知道他在寺廟裡怎麼樣了,是不是會後悔自己走上這麼一條路。
“不給你聊了,我明天要上手術台,我得好好休息,”溫涼說這話時,我笑了。
“你哪天不上?”我說完就想到了她做的不是普通的手術,也收起了自己的嬉笑,“緊張嗎?”
“有點,我緊張的不是手術本身,而是......”她後麵的話頓住,我便明白了。
她是怕手術出什麼意外,承受不了家屬的難過。
“隻要你儘心就好,一定會沒事的,你的顧大教授可是國家權威專家,”我故意打趣她,隻為緩解她的不安和緊張。
“閉你的嘴吧,”溫涼笑罵我一句,“掛了。”
她掛了電話,將手機丟到床上,然後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月光發呆。
房門敲響的時候,她起身去開了門,“小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