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都叫了,裡麵始終沒有回應,秦墨看了我一眼,我從他眼中悟到什麼,直接推了門。
秦墨卻拉住我,“你先在這兒等一下,我進去看看。”
他邁腿進去,很快就出來了,秦墨的臉色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難堪,他定定的看著我,一個字都沒有。
可我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什麼,身子晃了下,接著我便推開他衝了進去。
我來到了江昱珩的臥房,來到他的床邊,隻見他安靜的睡在那兒,身上穿著青衣,旁邊放著經書,手裡還拿著一張紙。
這讓我想到從前上學時,他學習看書時的情景,經常就這樣拿著書或是試卷躺在床上睡著了。
如今我多希望他隻是偷懶的睡著了。
良久,我才抬起沉重的胳膊,將那張紙拿過來,看著上麵他寫的字———
生命是場輪回,所以這世上沒有生死,我的離去隻是為了儘早的再重回到你們的身邊。
選擇這樣的方式離開,是我對自己負責,也是擺脫疾病給軀體的折磨。
佛說病和痛都是人犯下的罪孽,我知道我該承受,所以哪怕再痛我也堅持了這麼久。
我現在選擇放棄,是不想哪天被愛我的人送進醫院,用刀剪用冰涼的藥液強留我在這世間,那於我來說是遠大於病痛的折磨。
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我,但是請記得我的人在看到我的時候,一定要微笑,因為我看得到。
最後,請把我的骨灰葬於這山林間,與花草樹木為伴,聽禪音鳥鳴。
躬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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