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周宴時告訴她曾失去一個哥哥後,溫涼才意識到哪怕是一個未見麵的孩子,對於一個母親的意義也是非同一般的。
“你更應該感謝你自己,”顧岩的話讓溫涼笑了。
“那為感謝我們自己碰一個,”她端起湯碗。
兩人相視一笑,手裡的碗碰到一起。
“我下周要去遼醫那邊,”顧岩的話讓溫涼一怔。
這兒隻是他的一站,是為了她而來的一站,現在她這一站結束了,他就要走了。
“哦,”溫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如果他們隻是普通的關係,她怎麼都可以說,可因為他們有過那麼一段感情,很多話她不能說也說不出來,她知道顧岩對她還有情,哪句話說不合適讓他有誤會,那就更不好了。
“晚上我能請你一起吃個飯嗎?”顧岩再次發出邀請。
自從他回來以後,他們倆還沒有單獨在一起,不是他沒邀請,而是溫涼沒有給他機會,現在他要走了,他還想再爭取一次,還有些話想跟她說。
溫涼遲疑了一下,這次沒有拒絕,而是點頭了,“好,我訂地點吧,畢竟在這兒我熟。”
顧岩沒有跟他爭,他知道溫涼不喜歡在這方麵爭執。
臨下班的時候,她給周宴時發了條信息:小舅,我晚上不回去吃飯了。
周宴時沒有回信息,溫涼收拾了下東西便跟著顧岩一起走了。
溫涼定的地方是一個繞城河邊的小酒館,這兒人不多,環境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