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可點頭,“另外,柳小姐說,她之前學過古琴,想繼續深造。”
厲淮之眸色深沉,淡淡道:“給她安排學校。”
隨後便大跨步離開醫院。
柳清微在特需病房的窗戶前看著樓下漸行漸遠的男人身影,拳頭緊握。
三年了,她終於回來了,這一次,她一定要把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搶回來。
雲煙離開醫院後,打車去了郊區一家私人療養院。
雲煙的爺爺雲中穀,原是聞名海內外的著名古琴大師。
十五年前因受不了痛失愛子和兒媳的打擊,腦溢血發作,半身癱瘓。
搶救回來後,就一直在南城郊區的這家富人療養院療養。
雲煙進了療養院大門,卻並沒有去找爺爺。
她站在一棵銀杏樹下,看著爺爺坐在輪椅上和病友們一起曬太陽,下棋。
雲煙覺得自己的心似乎沒有那麼痛了,在這個世界上,她至少還有爺爺。
她當然沒有忘記,這家療養院也是厲家的產業,從十歲失去雙親開始,似乎自己的一切都是厲家給的。
三年前,她因為對厲淮之的愛,對厲爺爺的感激,不顧一切的跳入厲家的火坑。
如今,感激依然在,她卻不想再去愛了。
她必須想辦法去工作,儘早把雲家產業掌控在自己手裡,她要離開厲淮之。
是的!她不要他了!
離開的路上,雲煙接到厲項雲的電話。
詢問她身體狀況,雲煙剛好需要一個樹洞,於是兩人約了在饌玉閣。
厲項雲8歲進厲家當大房養子,他是孤兒,親眼看著父母死於一場火災。
他與雲煙算是同病相憐,因此兩人關係一直很好。
三年前厲爺爺將雲煙嫁給厲淮之,他原想阻止,可是他看到了雲煙眼裡期望的光芒,他不忍他知道厲淮之年少時經曆了一些不好的事,內心多少有些扭曲。
雲煙心思單純,他擔心兩人的要好會給雲煙帶來麻煩,於是一參加完婚禮便去了國外幫自己的父親打理國外的事務。
隻是他沒想道,他越是敬而遠之,越讓厲淮之覺得二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往事。
即使遠在國外,厲淮之也沒少給他父子二人使絆子,厲振北以為那是在警告他們不要對厲家有所圖謀。
隻是厲項雲知道,他是在警告自己,不要對雲煙有所圖謀。
雲煙到包廂的時候,已經擺滿了一桌子菜,全部都是雲煙喜歡的。
雲煙扁了扁嘴,有些感動,厲項雲拉過她坐下,“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愛哭鼻子呢。”
雲煙輕輕敲打厲項雲的肩膀,“我才沒有,隻是見到大哥,感觸頗深。我這是有感而發,不像你,鐵石心腸,回來這麼久才請我吃飯!”
雲煙最近的遭遇,厲項雲當然清楚。
隻是他一直被公司的事絆著,脫不開身,從他回國的第一天,厲淮之就迫不及待地丟了一個爛攤子給他。
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這個厲家大少爺,表麵光鮮亮麗,在厲淮之麵前,什麼也不是。
厲項雲幾乎沒有怎麼動筷子,等雲煙吃得差不多了,他開口:“小煙,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