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離開你,我想離婚!厲淮之,你就是一個魔鬼!”
雲煙用力推厲淮之,她想,她大聲呼救的時候,他一定就在門口。
他在等,等那一刻,等自己的信念完全崩塌的那一刻。
然後,他像光一樣出現在自己麵前,從此對他俯首稱是,唯命是從。
雲煙用力咬在厲淮之的肩膀上,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悲憤和恐懼,全都發泄出來。
厲淮之沒有動,隻是承受著,雲煙嘗到絲絲腥甜。
力氣用儘,整個人滑了下來,她如同一個破碎的玩偶。
厲淮之將雲煙重新抱回車裡,用衣服將她蓋上。
他看著暈倒的小女人,臉色有些驚魂未定的蒼白。
臉上的汗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,沒有了剛才的鋒芒,隻剩下讓人不忍想要去憐惜的楚楚可憐。
他眉頭緊皺,眼睛裡是掩藏不住的怒火,他恨不得親自把那個人千刀萬剮。
他將雲煙送回彆墅,家庭醫生早已在客廳侯著。
檢查了一番,並無大礙。
脖頸上的傷口不算深,好好用藥也不會留疤。
厲淮之讓劉媽媽守著雲煙,連夜將周思敏和清晨送回了老宅。
老爺子已經安睡了,聽說是先生把清晨送過來了,執意要起來看看。
厲淮之自然不會告訴老爺子真相,隻是說雲煙不太舒服,需要休息幾天。
他在老爺子臉上捕捉到了一絲不自然,沒有多說,便離開了。
厲淮之沒有回彆墅,直接去了郊區的一個廢棄廠房。
朱國成已經被打的沒有人樣了,順著大腿根流出的深紅色血液一直蔓延到了地上。
許輝則呆滯的癱坐著,地麵上是一灘淡黃色的水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