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歡扯扯唇角,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,她現在還有什麼好怕失去的,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反正什麼都沒有了。
黑暗中,手機屏幕亮了又滅,岑歡眯眸定格了一瞬,抓起手機看到是黎璟深。按了接聽。
“到家了?”黎璟深低沉的聲音從聽懂傳來。
岑歡情緒不高,“嗯,剛回。”
黎璟深囑咐,“一個人在家裡,把門鎖好,窗戶都關好。”
岑歡覺得可笑,他不顧舟車勞頓,飛到大洋彼岸隻為了給前女友掃墓,現在抽空過來對她關心備至,這算什麼。
她寡淡道,“我知道了,你還有事嗎,沒事我掛了。”
黎璟深不疾不徐的說,“先別掛,因為我去美國的事,你生氣了?”
岑歡蕩笑,“我有什麼氣好生的,你想多了,你願意去哪兒去哪兒,跟我沒關係。”
說完,岑歡不等黎璟深再出聲,直接按了掛斷。
黎璟深聽著聽筒裡的盲音,窒悶的推開秦裴的房門。
秦裴嚇的差點把手上的杯子摔在地上,瞧著黎璟深黑沉著張臉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尋仇的。
黎璟深拿起桌上的空杯子,倒了幾乎滿杯的威士忌,“我就不應該打電話給她,陰陽怪氣的。”
秦裴聽出來了,黎璟深這是在女人那兒惹了氣了,沒地兒撒,跑到他房間來借酒消愁來了。
秦裴覺得莫名其妙,“你們兩個不是要離嗎?你管她是不是陰陽怪氣的。”
之前在這兒,秦裴聽的清清楚楚,黎璟深還沒回國就已經聯係律師準備離婚協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