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歡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冷戰,那天在方以南家,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,刺激到陸燃。
年後,岑歡去律所交接工作,離開北京,奮鬥了三年的地方。
前幾天她沒親自去雲和,那邊已經在電話裡許諾合夥人的位置給她。
回到滬市,等來的第一個電話竟然是黎耀的。
“乾媽,你在哪兒,我能去找你嗎?”岑歡聽黎耀的聲音有些不對勁。
她把行李箱立在一邊,“我在機場,剛下飛機,我把酒店地址告訴你,一個小時以後,來酒店找我。”
岑歡原本是想住方以南那兒,後來想想,她準備一直留在滬市。
跟方以南關係再好,也不能一直在人家賴著,她回來之前,提前定好了酒店,準備就這幾天把房子敲定。
已經聯係好了中介,看中了雲和律所不遠的一棟小區,價格不便宜,繳完首付,她手上也剩不下多少錢。
岑歡把地址發給了黎耀。
照道理來說,黎耀是黎璟深前女友的兒子,作為前妻的,不能說討厭這個孩子,至少心裡上也不會太親近。
可岑歡一直對黎耀討厭不起來,尤其是他當年生病躺在病床上無助的樣子,現在想起來都讓人心疼。
穿著校服的黎耀比她還要先到,站在房間門口。
岑歡赫然發現,黎耀的臉上都是傷,眉骨那裡有一道很深的傷口,還在往外滲血。
“怎麼回事?臉是怎麼弄的?”岑歡從包裡掏出紙巾遞給黎耀,“還在流血,去醫院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