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沫沫語氣淡淡,餘光疏離冷漠的看向厲景深的這張臉,唇角明顯勾著一抹諷刺意味。
“......”
厲景深難得第一次服軟,心裡刺痛了一秒,掐著她的下巴,逼著她正視自己。
“我根本不知道你那個時候嚴重到這種程度!”
當初,她嫁進厲家成了厲太太以後,每天麵對、迎接他的時候都是一張笑顏,活力滿滿,一點也不像是重度抑鬱症的樣子。
更彆提她軀體化、手指僵硬麻木的瞬間了。
“如果我知道......”
童沫沫聽到這句話,眼眸像是失去了光澤似的,打斷他,“你當然不知道,婚姻三年,你作為我的老公從未關心過我,回家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,因為你在陪夏晚晴。在我軀體化發作的時候,是陳媽像是看孩子一樣,一點點看著我......陪著我恢複平靜。”
厲景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,她不是指責,而是早就絕望了。
連陳媽都對她的身體情況了如指掌,而他卻渾然不知。
“厲景深,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人悲傷過度會麻木到身體,那種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,意識混沌,比死還可怕。”
聞言,他心臟狠狠抽疼了起來。
“厲總貴人多忘事,但是,我沒忘,也忘不了。”
她黑白分明的美眸昂起時,明明是這麼驚心動魄的創傷反應,如今卻全是平和。
童沫沫一點點推開他落在自己下巴上的指腹,同時帶著倔強的口吻,“再說,現在我也好了,要不是剛才的事,我也不會又發作。”
一個人經曆的事情越多,內心承受的能力也比以前強大的多,在心理學上叫作,承載傷害到有了免疫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