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景深喉結上下滾動,他眸色發深,“我沒開玩笑,我是怕你下雨天聽到打雷聲做噩夢才想陪你,好心當驢肝肺?”
“胡說八道,你想讓我陪你睡就直說,彆打著關心我的幌子。”童沫沫用看鬼的眼神質疑他,“你怎麼可能真關心我?”
“......”
他怎麼就不可能是真的關心她做噩夢了。
下一秒,童沫沫又繼續調侃:“婚姻三年厲總都不關心我做噩夢,現在離婚了,倒是擔心我做不做噩夢了,你是賤得慌,還是慌的賤?”
厲景深陰沉著臉,目光雖有幾分薄怒,但被她這麼罵著,骨子裡居然是享受的。
“今天你難受,罵我,我不跟你計較。”
他捏住她的腳,挪到被窩中,又蓋好蠶絲被,蓋的嚴嚴實實。
“我睡你房間去,今晚你自己睡。”厲景深態度果斷殺伐,“要是真做噩夢了——”
他語氣稍頓,黑眸幽深,“記得打電話給我,我會接。”
童沫沫用手拍了拍枕頭,腦袋毫不客氣地側枕下來,掌心墊著臉頰,歎氣道,“真不求著我陪你睡嗎,真可惜呀,還以為有生之年能看到你為了欲望而低頭呢。”
他既然不是一個為了欲望會低頭的男人,這恰恰說明,曾經他陪伴夏晚晴的那些日子,也都是因為有感情。
反倒是厲景深對自己,那一晚瘋狂馳騁,是欲望占上風居多。
童沫沫心中有些嘲弄。
“......”厲景深臉色染上一抹黑沉,邪肆狂妄道:“我沒有在彆人家乾這種事的習慣,要乾也是換個地方,還有,今晚你母親看著呢,彆讓她誤會我。”
沒過多久,厲景深果真就離開了房間,她聽到了關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