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沫沫抬唇,不等她說話,厲景深乾脆扯過浴室內牆壁上掛著的大毛巾,直接披在她身上,包裹住整個肩膀以至胸前,“你還想重振童氏集團麼?”
他問。
童沫沫眸底的光澤暗了暗,動唇道,“我父親怎麼會跟霍芷葉扯上關係,我想也想不通。”
“想通了,也是事實。”厲景深用毛巾幫她擦臉,在頭發撥到一旁去時,浴霸燈照亮,才看見臉頰隱隱有紅痕,“那兩個畜生打你臉了?”
他的聲音都跟著陰寒,宛若地獄閻王。
“......”童沫沫見他這麼操心:“沒事了,也沒多疼了。”
“用什麼打的?”
“卷成棍的報紙。”
厲景深語氣薄怒,“剛才下手還是下輕了,等一會我跟周衍說送他們進去之前再好好折磨一番,童沫沫,以後我不讓你去的時候,你能不能不要一個人擅自行動?你知道當時我有多擔心?”
他黑眸擴散著沉意,死死盯著她的臉。
童沫沫注意到男人的胸膛不斷起伏,看上去一副肺都快要氣炸的姿態。
“你還會擔心我?”她視線淡淡地挪移開來,“三年前童家出事,我也是一個人麵對這群臭魚爛蝦,就算你真不來,我也有辦法脫身。”
“你一個姑娘家能什麼辦法?他們是男人,男人先天性體力就大過於女人,你知不知道......”厲景深戛然而止的沉默,忽然聽出她言語之外的隱晦,皺眉道,“三年前,你也被人這麼捆過?誰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