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一聲抱歉,是替童安和向金書瑤道歉,儘管,微不足道,甚至來的有些諷刺可笑。
“不關你的事,你確實不知情,而且你父親是你父親,你是你。”金書瑤努力調整好心情,繼續說道,“童董事長很聰明,恰好我滿十八歲剛成年,再恰好,他是我的恩人,我想過去報警,可是竟然有一種矛盾心理,覺得這樣是在恩將仇報。”
那天成人禮的陰影,毀了她一輩子,也纏繞了她一輩子。
“所以你一直都沒有報警?”童沫沫現在明白為什麼金書瑤說想送童安和再進去坐一次牢了。
“沒有,事後第二天,童董事長一直跟我道歉,他說以後會好好彌補我,並且還幫我解決了原生家庭的問題,他讓我徹底擺脫了原生家庭,給了我家裡人一筆錢,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,家裡人再也不找我了,後來,他便供我讀大學,彌補了很多我心中缺失的愛,是我從小到大都沒體會到的愛......”
這是愛嗎。
這是掌控,是控製她的手段。
童沫沫聲音深沉:“你知不知道,被什麼保護就被什麼限製?什麼能為你遮風擋雨,也能讓你不見天日。再者,這也不是愛。”
“是啊,童小姐說的沒錯。”金書瑤昂起頭來,一雙眼睛淒涼似笑,“我大學畢業就去給他做了秘書,成為了童氏集團的秘書,也才明白一個道理,社會上沒人慣著你,而是變本加厲的欺負你,更沒有絕對好的人,同樣,我也認清了童董事長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。”
“他扮演著一個好丈夫、好父親、好董事長的角色,可是隻有我知道,他身邊其實不止我一個女人,也有很多鶯鶯燕燕,而我後來幫他處理了不少爛桃花,才知道命運中所有饋贈的禮物都暗藏好了價格。”
她一開始對童董事長的確有感激,尤其是成人禮之後產生了一種畸形的愛,導致她心甘情願的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,再到最後,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,她恨童安和,也恨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