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景深見她低頭咬著紅薯,可嗓音卻已經泛起了哭腔,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,他俊臉一沉,抬手為她擦去唇角的殘渣。
“人是會變的。”
也許曾經好,但以後不好了;
又也許曾經不好,現在好了。
童沫沫聽到這句話,牙關隱隱更加咬緊了幾分,她抬起頭來,唇齒之間泛著甜味,拿著手上的烤紅薯朝街巷繼續走去。
擺紅薯的老人家看向厲景深,“下雨了,年輕人,彆讓你女朋友淋雨了,你是不是沒帶傘?”
他們兩人來的時候就兩手空空,什麼都沒有,這雨雖說不大,但也是下雨夜。
厲景深問道,“您這裡有傘嗎,我買一把。”
老大爺舉動蹣跚彎腰從攤位底下取出來一把舊傘給厲景深。
厲景深點了點頭,“謝謝,多少錢?”
老大爺眼神晦暗,“這傘舊的很,不要錢,你拿去就是了,我看那小姑娘好像心情不好,快去給她撐傘吧。”
厲景深剛撐著傘追到童沫沫的身邊,下一秒,童沫沫手上的紅薯連帶包裝都掉落在石頭路上,她整個人暈厥了過去。
厲景深臉色透著陰沉,連忙打電話給周衍,讓他安排保鏢和車過來。
她太累了。
等送到醫院的時候。
厲景深守在童沫沫的身邊,護士和醫生給她做了監測,“孕婦沒什麼事,就是勞累過度,受了寒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