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景深眼神透著毒辣,而另一邊童沫沫也推開車門下了車,看見童安和,“我昨天進醫院了,是厲景深守了我一夜,他隻是從醫院送我到家而已。”
“沫沫,你身體出什麼事了?”霍景年頓時神色緊張地關注起來,眉眼之間儘是溫和。
隻是這張一向儒雅謙遜的臉上充滿了憔悴,就連下巴也長了不少胡茬。
現在是下午兩點了,童沫沫算了算時間,霍景年昨晚給父親守夜了一晚,今天早上應該也送到火葬場結束了,就這麼直接將童安和送過來,確實很上心了。
換個人,都不一定能做到這種用心程度。
霍景年對童安和什麼態度,就變相的驗證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重視程度。
“我沒事,就是忽然暈倒了。”童沫沫上前一步,衝著霍景年微微俯下頭鞠躬,隨後一字一句道,“霍少爺,謝謝你啊,你家中突發喪事本就忙的連軸轉,我因為工作的事也沒來得及慰問,我爸爸還就這麼過去叨擾你,我心裡挺過意不去的,今天你也將他送過來了,我們父女之間的事是該好好溝通一下,改天我請你吃飯,你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沫沫,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知道嗎?”童安和主動站在霍景年這邊,“這孩子跟我關係已經很熟了,爸爸知道你昨天那也是嬌慣才把我扔門口的,我不怪你。”
“爸,我跟誰是一家人?”童沫沫冷冷地問,眼神卻看了一眼霍景年,“彆亂說了,不然會給霍少爺造成困擾。”
霍景年臉上帶著溫和的笑,“其實確實沒什麼事,那你們好好聊一聊,我就先走了。”
他知道,現在多說無益,要是說多了,引起了童沫沫的反感,所有的一切就功虧於潰了。
霍景年望向童安和:“那伯父,我就先走了。”
話音落下以後,男人褐色的眼眸又與厲景深那雙漆黑無比的冷眸對視上,兩人四目交彙,電光石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