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，他此番北上，目的不單純是為了幫助廖輝守住遼東，女真在大宇造的諸多殺孽，豈是一場戰爭就能夠消弭的，哈爾齊必須為他的行為，付出代價。
戰爭，到這裡，不是結束，而是剛剛開始。
女真人漸漸遠去，而在城頭上，驃騎營和遼東邊軍們，開始忙碌起來。
到天色暗下來，戰場上才清理乾淨。
衛所裡。
廖輝穿著鎧甲，正在向林楓彙報著戰況。
“廠公，今日一戰，遼東軍損傷一萬一千五百餘人，重傷輕傷另有五千餘人，斬殺敵軍一萬五千人...”
說到這裡，廖輝低下頭，有些羞愧。
如果是闊野一戰，麵對凶悍的女真人，接近一比一的損傷，他還能勉強接受。
可問題是，這並不是拉開陣勢的軍陣對戰，而是攻防戰。
作為守城一方，遼東軍借助著地理優勢，才勉強斬殺了女真一萬五千人，他心裡，是有些過意不去的。
這其中，固然有其他因素。
比如宇朝貪官毫無底線的走私，讓女真軍如虎添翼，箭雨發揮出的作用，大打折扣。
可是，又能說什麼呢。
若非是援軍及時到來，一旦女真攻破城池，到那個時候，傷亡就不止這些了，遼東軍的傷亡，必將以幾何倍數增長。
“你不必自責，遼東軍底子薄弱，你能在短短幾個月裡，將新軍訓練到這般模樣，本公甚是欣慰。”
“放心吧，本公既然來了，哈爾齊也該為他這些年的行為，付出代價了。”
林楓微微一笑，安慰了一下廖輝。
新軍麵對凶悍的女真兵，沒有出現潰敗局勢，還敢於血拚，看的出來，廖輝在編練軍隊上，的確有能力，而且下了大功夫。
他高興還來不及，怎麼會苛責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