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？”
林楓猛地扭頭，直勾勾地盯著慕青竹。
都要癱了，這還算小事？
“蠱師嘛，在修行蠱術那一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，奶奶當初告訴過我們，蠱師修行雖然奉行自然之道，但手段陰毒，有傷天和，加上蠱蟲反噬，許多蠱師都難以善終。”
“她雖然現在癱了，但至少我不用再擔心她死在其他蠱師的手上，畢竟我就這一個妹妹。”
兩人並肩走出房間，林楓忽然駐足：“想要治好她需要什麼？”
“你想治好她？”慕青竹眨巴了兩下眼睛，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？你和她非親非故的。”
“你妹妹癱了，你應該很難過吧。”林楓平靜道，“不用假裝，剛才你眼裡的難過是裝不出來的。”
和慕青竹相處了這麼長時間，林楓也大概把握住了對方情緒的變化。
方才出門那瞬間，他能清楚地看見，慕青竹眸子裡的那股光暗淡不少。
終歸是姐妹，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癱半輩子。
聞言，慕青竹放下手裡的乾餅子，沉吟片刻，默默地點了點頭：“是有點不開心，但我覺得這種事不需要麻煩你。”
“你妹妹是為了幫我，所以才變成這樣，這種時候要是我還坐視不理，那我還算是個人碼？”
於情於理，林楓覺得自己都應該承擔下這件事。
雖說鬼蠱道人是被自己親手所斬殺，但慕遠歌終究是為了保護蘇憐兒她們，才會身受重傷。
慕青竹是因為過去沒有與人接觸的經驗，所以才會沒有要求林楓做什麼。
但他自己不能什麼都不做。
“對了，你體內是不是有什麼東西？”慕青竹忽然問道，“剛才金線蠱在我的控製下，按理來說不會隨便襲擊人，除非你體內有什麼引起了它的反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