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首領麵無表情地說道，但眸中還是掠過一抹不忍之色。
再怎麼說，當初他們都是一起長大，這些年的感情雖然有所淡去，卻還沒有到陌路人的地步。
草川真子笑容越發張揚，還帶著一抹猙獰：“保證我不泄露機密？當初訓練我們的時候，說我們腰圍東瀛效力，東瀛將永遠是我們最堅實的後盾，如今見我成了廢人，救出去也沒有價值，所以想直接殺了我？”
“師妹，不要這樣說，當年我們一起被皇室收養，如果沒有天皇陛下，就沒有我們的今日。”
“笑話！你以為我不知道嗎？當初我們村子就是因為他們打仗才會被屠，還假模假樣地收養我們，不過是把我們當成殺人機器罷了！”
草川真子終於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，聲嘶力竭地大吼出聲。
“你，你知道？”
黑衣首領麵露愕然之色，他沒想到草川真子竟然早就知曉這件事。
“嗬嗬，你以為我這些年真的什麼都沒去查過嗎？你當然無所謂了，你本來就出身東瀛貴族，接受訓練也不過是自己想要成為忍者，但我呢？我本來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！”
“我的父母，我的兄弟姐妹，全都死在了戰爭裡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皇室的利欲熏心！現在還想讓我為你們這些凶手效力？”
隱藏在心底多年的積怨在此刻徹底爆發出來，草川真子不複曾經的冷漠與淡然。
雙目中滿是怨毒，充斥著對東瀛皇室的仇恨。
她這些年幫東瀛皇室也幫了不少事情，過去之所以沒有翻臉，隻不過是因為寄人籬下。
螻蟻尚且偷生，哪怕是有天大的仇恨，也隻能忍耐下來。
可現在皇室擺明要她死，那還有什麼好忍耐的？
麵對草川真子的滿是怨憤的痛斥，黑衣首領雖然同樣麵色複雜變幻不定，最終卻還是堅定了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