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嵐一清楚白家的事情,也清楚袁湘的事情,那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袁湘不是真的小榆了?
她為什麼非要警方護袁湘一家人?她的目標不是林茉嗎?
為什麼事到如今,還要管他家的事?
白晝的思維困在這裡,後退,前功儘棄,前進,找不到新的方向。
他放下筆,盯著思維導圖,臉上毫無浮躁之色。
喧囂也入不了他鏡片之下的清冽眼眸。
終於,他想到了一件讓他不解的事情。
趙嵐一想毀了林茉的清白,故意引他去酒店。
為什麼非要大費周章引他去酒店?隨便找個男人不是一樣?!
而且,他和祁江川也算不上是朋友。
趙嵐一引他去,和彆的男人是一樣的,那她為何要冒著多一層的風險讓他去?
他和祁江川不是朋友關係。
那他和林茉……
白晝猛地一震,“騰”一下站起來。
心臟劇烈的跳動,血脈筋絡充血,馬上炸開一般。
趙嵐一費儘心機引他去酒店,是因為……因為他和林茉才是親兄妹!
因為林茉是白榆,所以袁湘才有機會拿到林茉的頭發。
因為林茉是白榆,所以袁湘每次看到父母親近林茉,反應都很大。
因為林茉是白榆,所以趙嵐一保袁湘全家,阻止他們和林茉相認!
白晝眼中閃過驚喜,輕輕的一笑,眼角泛起了淚光。
拿了車鑰匙,快步去了停車場。
他沒有驚擾父母,邊走,邊顫抖著手指,給林茉打電話。
結果是關機的狀態。
白晝心急如焚,又打了祈江川的電話。
急切尋問:“林茉在哪兒?快說,她在哪兒?”
——
祈江川的車,就停在林茉臥室的不遠處。
他察覺到自己發燒,出去買了藥,回到回遷房小區有一會兒了。
林茉臥室的燈沒開,說明她還在睡覺。
白晝住的觀景酒店,離回遷房小區很遠。
開了一個小時,才到。
此時,天已微亮。
白晝停了車,越過祁江川就要往裡麵走。
祈江川攔下白晝:“她還沒醒。”
白晝管不了那麼多,大聲說:“林茉,她就是小榆,我丟了二十一年的妹妹!”
祁江川怔住,一時沒了反應。
白晝跑進單元樓,用力拍著林茉的家門,但是無人應。
房間燈也沒亮。
祈江川察覺到情況不對,大步跑過去,智能門鎖自動開鎖。
白晝先衝了進去。
找遍了每個角落,都沒找到林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