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完了相,葉澄送林茉往車上走。
一如既往地開玩笑:
“要不,我把祁江浩退了,嫁給你哥得了,這樣我們就不用分開了。”
林茉知道葉澄是在玩笑,應和著她說:
“豈止是不用分開,晚上你都可以直接跟我睡的。”
“啊,不能長期這樣吧?那還怎麼給你們老白家傳宗接代啊?”
林茉安慰說:“娶你不是為了傳宗接代,就是圖一樂兒。”
“走開!友儘!”
林茉笑。
葉澄也笑。
笑著笑著,看著對方怎麼看都看不膩的臉,眼淚突然都湧上來了。
葉澄幾乎不哭。
她就擦了擦眼睛:“靠,舒城的冬天,風沙就是大,亂迷人眼。”
林茉也揉了揉眼睛:“誰說不是呀。”
到了林茉上車的時候,倆人的眼睛都紅成了兔子。
白晝將車開走的時候,葉澄特不舍的跟林茉揮手告彆。
從小到大,她的朋友一直不多,林茉是認識時間最短,但感情卻是最深的一個。
本以為她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加妯娌,沒想到離彆來的猝不及防。
有些人,不得不分開。
那有沒有一些人,不會輕易的離開?!
葉澄這麼想著,手插口袋,一回頭,看到祁江浩朝著她走過來。
手裡提著兩箱車厘子。
“客戶送的,家裡的狗都不吃,丟了可惜,送你了。”
葉澄放在口袋裡雙手握的咯吱咯吱響。
她回頭,要追林茉的車。
問一問現在退婚嫁給她哥行不行,給句話。
……
趙嵐一提著皮箱,偽裝成裝卸工人,企圖搭乘國際航行船舶出境。
她每走一步都是提心吊膽。
短短兩天時間。
她的父母因貪汙巨額資產,濫用私權,即將被檢察院依法起訴。
就算不會槍斃,至少也是無期徒刑。
她的舅舅謝德本,罪惡滔天,死刑已在所難免。
她的表弟身為警察,短短八年時間裡,個人犯罪記錄達到5萬餘條。
同樣麵臨牢獄之災。
最後家裡隻剩她經商的叔叔沒有倒台。
但叔叔的領域,可以說是祁江川和祁氏集團的統治區。
祁江川會給叔叔活路嗎?!
趙嵐一有點不敢想。
她已經和祁江川撕破臉了,現在的她泥菩薩過江,自身難保,已經管不上叔叔的死活了。
趙嵐一把帽子壓到最低。
混在工人堆裡。
不知哪裡傳來了一聲狗叫。
聽上去很像她夜總會裡舅舅養著的黑狼犬
她渾身一哆嗦,差點丟了皮箱,忙用其它的行李遮擋。
下一刻,狗叫聲音強烈。
她驚恐不安地抬頭。
看見黑狼犬認出了她,像火箭一般從遠處朝著她奔過來。
而不遠處的地方,正站著一身黑衣的祁江川。
他嘴裡咬著一根煙,冷冰冰望著她,神情陰鬱。模樣仍然是淡漠矜貴,但是眉宇之間的戾氣像是加了倍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