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天擎劍派,外門。
三千多外門弟子在做完早課後,便各自散開修行去了。
一棵柳樹的陰涼下,沈青霞靜靜盤坐在此,修煉著剛被傳授的武道心法‘鳳語烆天訣’。
來天擎劍派之前,她曾暢想過很多,比如以自己的天賦,怎麼也能夠被天擎劍派的長者看中,成為一位長老的親傳弟子。
但來到天擎劍派之後,她才知道,自己想的是多麼天真。
不說天擎劍派內門和精英殿,單單天擎劍派外門之中,便是天驕無數。
沒錯,那些外門弟子,一個個竟也令沈青霞自愧不如。
雖然才入門短短幾日的時間,不過沈青霞已經看明白了這一切,深知若是不付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,絕不可能在天擎劍派之中嶄露頭角。
故而這幾日,每次做完早課,她便努力修煉,絲毫不敢鬆懈。
也因這幾日,經常被外門師兄莫名打擾,故而她才找到這麼一個清淨之地。
就在她專心修煉之時,一道聲音卻是突然在旁邊響起:“霞姐,忙著呢?”
沈青霞俏眉微蹙,以為又是哪個覬覦她姿色之人,不過下一刻,她卻是猛然睜開眼睛,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。
果然。
雖然有幾日沒見了,沈青霞還是沒有忘了許牧的聲音。
她連忙起身,臉上滿是關心的問道:“許牧,你沒事吧?”
“我能有什麼事?”
許牧疑惑。
沈青霞俏臉嚴肅的說道:“他們都說,癲劍聖喜怒無常,你隨癲劍聖而去,恐怕......”
“恐怕無法活著回來了是麼?”
許牧毫不在意,“說這話的那些人,都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,不必在意。”
沈青霞蹙眉道:“可你錯過了問劍考核,無法入門,你怎麼來的這裡?”
沒有人敢將癲劍聖司徒高的那句‘代師收徒’當真。
畢竟癲劍聖可是掌門的師弟,若真是代師收徒了,許牧豈不是成為掌門的師弟了?
許牧道:“我已經入門了啊,癲劍聖與我一見如故,便幫我辦理了入門,雖然也算外門弟子,不過卻可在癲劍聖的草廬修行。”
“真的嗎?”
沈青霞麵露驚喜,而後又滿是羨慕。
能得到癲劍聖的親自指點,這是天下多少武者羨慕不來的。
許牧點點頭,而後道:“霞姐,我這次來找你,是有件事情與你商量,咱先說好,不帶急眼的。”
沈青霞白了許牧一眼:“你哪句話不是讓人急眼,我又急了幾次?”
許牧直言道:“我呢,在後山草廬修煉的還行,就是缺個人照顧我,其實也算不上照顧吧,隻是給我洗衣做飯而已。
霞姐你不是還欠我三千萬兩銀子嗎......
這樣,我在草廬修煉的這段時間,你就在草廬給我洗衣做飯照顧我,那三千萬兩銀子我就不要了,等我不在草廬修煉了,咱倆就兩清。”
沈青霞並沒有像許牧想象的那般急眼,而是一臉激動的問道:“我若去草廬照顧你,癲劍聖會指點我修煉嗎?”
許牧:“估計不會,癲劍聖那家夥可懶了,又懶又癲,我勸你還是不要讓他指點你修煉,不過我倒是得空可以指點你一二。”
“你指點啊......”
沈青霞一千一萬個不願意。
許牧道:“霞姐,彆忘了,若非我的指點,你還無法這麼快突破氣霧境第七重呢。”
“行吧,不過我若去草廬,外門的早課就沒法參加了,你能幫我取消掉麼?”
沈青霞想了想,旋即問道。
許牧笑道:“簡單,我讓癲劍聖知會一聲即可。
對了,霞姐,你會做飯麼?做的飯好吃不?”
沈青霞白了一眼:“放心,雖然比不過酒樓大廚,不過也能絕對讓你滿意。”
“那就行,事不宜遲,咱們走吧!”
許牧說道。
沈青霞也沒遲疑,起身隨著許牧離去。
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後山草廬。
司徒高自然不在,老黃正在睡眼惺忪的曬暖。
看到許牧帶了個女人來,牠不屑的冷哼一聲,開口道:“小子,你若是敢在草廬瞎搞,老娘剝了你的皮!”
許牧聞言,忍不住渾身一顫。
沈青霞則是目瞪口呆,反應過來後,連忙向老黃行禮道:“晚輩外門弟子沈青霞,拜見前輩。”
“嘿,你這小女娃倒是有禮貌,不過就是眼神不好。”
老黃微微睜開眼睛,告誡道:“這小子一肚子壞水,你跟了他,他早晚把你賣了。”
“老黃,我沒你說的那麼壞吧?”
許牧哭笑不得。
沈青霞則是俏臉微紅,恭敬回道:“前輩誤會了,弟子來此,隻為還債。”
“如何還債?”
老黃來了興趣,看來是一條八卦狗。
沈青霞並未細說,隻說她欠許牧三千萬兩銀子,如今來草廬為許牧洗衣做飯來還債。
老黃眯眼想了想,而後道:“青霞女娃,他若是敢逼迫你做什麼,便告訴我,我為你做主,非扒了他的皮不可,哼,男人沒一個好東西。”
許牧一臉無語。
聽到一條狗說‘男人沒一個好東西’,他總覺的很奇怪。
“多謝前輩!”
沈青霞欠身行禮。
許牧連忙帶著沈青霞熟悉草廬,最後帶著沈青霞來到了廚房,讓沈青霞露一手。
沈青霞將許牧趕出來後,便開始在廚房忙碌。
許牧和老黃在院子裡大眼瞪小眼,渾身的不自在。
過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,司徒高終於回來了,許牧如釋重負,連忙迎了上去。
“誰在廚房做飯呢?”
司徒高蹙眉問道。
許牧回道:“二師兄,我呢,吃不慣老黃做的飯,所以將與我一起來天擎山,青山郡的沈青霞帶來了,以後由她來給我洗衣做飯,之前忘記與二師兄你商量了,還望二師兄見諒。”
“你小子......”
司徒高八卦的心驟起,伸著頭向廚房看去,旋即向許牧豎起了大拇指。
許牧很是無語。
無論是老黃,還是司徒高,這倆家夥,思想怎麼都這麼肮臟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