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靖王忽然提起此事,刑部尚書微微一怔,隨即諂媚笑著點頭。“殿下真是好記性。下官確實有這麼個遠房侄子。”
秦淵點了點頭。“趙大人,現在戶部和吏部這麼多人被你抓了,假如這些人中,真有哪個是北燕細作,必然會被革職,甚至砍頭,其身後的空缺,需要有人頂啊!”
刑部尚書也是人精,立即明白靖王是在暗示他,借此機會安插自己的人。
他輕輕歎了口氣。“殿下的意思,下官明白,可是這些人畢竟隻是......下官擔心一旦做得過頭,反而有可能會被太子那邊抓到把柄,所以有些為難。”
靖王抬起眼皮看了刑部尚書一眼,點了點頭。“趙大人的顧慮有些道理,可是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,如果錯過,實在可惜。怎麼辦呢?”
靖王話音剛落,靖王府師爺急匆匆跑進書房,手裡拿著一把報紙,行禮道:“殿下,報紙!今天的報紙!”
秦淵抬起眼皮看了老師爺一眼,淡淡道:“聞先生,今天的報紙有什麼消息,能把你慌成這樣?莫不是北燕軍馬渡過黃河了?”
聞師爺尷尬一笑,穩住心神,來在秦淵身邊。“靖王殿下,北燕人還遠著呢,倒是有個好消息近在咫尺!您看!”
聞師爺一邊說著,一邊將報紙放到秦淵麵前。
“哦?”秦淵微微一笑,低頭看向報紙,念出聲來:
“方記布行再出酬賓新花樣,買絲綢......”
“啊呀!”聞師爺尷尬一笑,將報紙移動一下位置,用長了老人斑的手指,指著一處道:“靖王殿下,請您看這!”
秦淵有些無語地白了聞師爺一眼,再次低頭,念出聲來:
“大戰在即,朝廷官員出入風月之地。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,還是人性的扭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