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燕方麵會怎麼做?”夏侯亭與郭淮互相對視一眼,隨後皺著粗眉道:
“殿下的意思是說——北燕軍剛才送來戰書,約定明日再戰,這裡麵有蹊蹺?”
“我確實有這個懷疑。”秦軒停住腳步,看著身前的沙盤道:“二位將軍,我們來假設一下。”
“北燕軍西線戰事不利,東線也損兵折將,這是既定事實,基於這種情況下,假如多爾吉剛才交了狗屎運,並沒有被巨弩射死,隻是受了一點輕傷,或者他隻是摔落馬下,受了一些驚嚇。這是一種結果。”
“第二種,多爾吉受了重傷,已經無法親臨一線指揮作戰。”
“第三種,多爾吉直接掛了。”
“這三種情況下,北燕軍分彆會怎樣做?”
夏侯亭再次看了一眼郭淮,隨即對秦軒道:“末將明白了。殿下,末將以為,假如是第一種情形,多爾吉會重整旗鼓,明日繼續猛攻邢州。”
“假如是第二種、或者第三種情形,北燕大軍就會群龍無首,很大可能就此退去。”
秦軒點了點頭,看向郭淮。“郭將軍,你怎麼看?”
郭淮看了一眼夏侯亭,淡淡道:“殿下,末將與夏侯將軍看法一致。”
秦軒再次點頭。“二位將軍言之有理。也就是說,北燕軍剛才發來戰書,意味著多爾吉並沒有死,也沒有遭受重傷,隻是摔了一下而已,於是他重整旗鼓,要與我軍明日再戰。”
“不錯。”夏侯亭點頭道。“這聽起來雖然讓人覺得遺憾,但這老狗若是真的交了狗屎運,這也沒有辦法。”
秦軒聽到這話,雙手背後,低頭看向沙盤,星眸微合,輕輕搓撚食指。
片刻之後,他抬起頭,淡淡道:“二位將軍,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?”
“多爾吉遭受重傷,已經無法親自指揮作戰,於是他假意發來戰書,實際上卻要撤軍?”
聽到秦軒這個分析,夏侯亭稍稍一怔,隨即雙眼一亮。